浴室的水声刚停,周煜阳就把我拽进了他的卧室。门关上的瞬间,他把我按在门板上,手臂撑在我耳侧,呼吸粗重。
说清楚,他声音压得极低,你和我哥到底怎么了?
木质门板透着凉意,周煜阳身上却散发着滚烫的热度。我别过脸,嘴唇上还残留着周昱辰留下的酥麻感:没、没什么...
骗人。周煜阳捏住我的下巴,强迫我直视他。那双总是带笑的桃花眼此刻暗沉沉的,你嘴巴肿了,他脖子有抓痕——别告诉我是不小心挠的。
我的脸轰地烧了起来。记忆闪回那个小巷深处的吻,我的手指确实曾无意识地陷入周昱辰的后颈...
门外传来脚步声,周昱辰在客厅走动的声音让我们同时屏住呼吸。周煜阳突然贴近,鼻尖几乎碰到我的:他亲你了?
我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伸舌头了?
周煜阳!我羞恼地去推他,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胸前。
回答我。他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危险意味。
...嗯。
周煜阳的瞳孔骤然收缩,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。他松开我,转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像头困兽。
我就知道,他咬牙切齿,我就知道他忍不住。
我蜷缩在门边,心脏狂跳。周煜阳突然停下,转身盯着我:他吻技怎么样?
啊?
我哥,他一字一顿地问,接吻技术怎么样?
这什么问题啊!我捂住发烫的脸,从指缝里看见周煜阳步步逼近。他单膝跪在床上,居高临下地俯视我,T恤领口大开,露出锁骨上的一颗小痣。
他...我声音细如蚊呐,很...温柔...
周煜阳嗤笑一声:温柔?他俯身,双手撑在我身侧,我哥连吃牛排都要全熟,他能懂什么叫接吻?
他的脸离得太近,我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青柠香气,混合着淡淡的汗味。这个距离危险又暧昧,我的呼吸不自觉地加快。
周煜阳...我小声喊他,声音发颤。
他突然抽身离开,抓起床头的水杯一饮而尽:去睡吧。明天...明天再说。
我逃也似地溜回自己房间,整晚辗转反侧。梦里全是交错的身影——周昱辰镜片后深邃的眼睛,周煜阳带着酒气的呼吸,还有那些不该发生却又真实存在的吻。
第二天一早,周昱辰敲门说要去买早餐。门关上的瞬间,周煜阳就出现在我房门口,头发乱糟糟的,眼下挂着黑眼圈。
他没锁门?我惊讶地看着周昱辰离去的方向。
周煜阳晃了晃手里的房卡:我有备用卡。他走进来,反手锁上门,现在,我们谈谈。
晨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,周煜阳盘腿坐在我对面,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。
你喜欢我哥?他开门见山。
我绞紧被角:我不知道...
不知道?他冷笑,那他亲你的时候,你推开他了吗?
我摇摇头,想起昨晚那个吻,脸颊又开始发烫。
周煜阳突然凑近,近到我能数清他的睫毛:那我呢?
什么?
如果我亲你,他的呼吸拂过我的唇瓣,你会推开我吗?
大脑当机了。我呆呆地看着周煜阳近在咫尺的脸——和周昱辰相似的轮廓,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。他的睫毛更长,嘴角天然上扬,右眼下方有一颗周昱辰没有的小痣。
我...我刚要开口,就被他用食指抵住嘴唇。
别说话,他声音低沉,就...让我试试。
这个吻和周昱辰的完全不同。如果说周昱辰是克制中爆发的欲望,周煜阳就是毫无保留的热情。他的唇直接压上来,舌尖撬开我的齿关,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长驱直入。没有试探,没有犹豫,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直白热烈。
我的手抵在他胸前,能感受到T恤下结实紧绷的肌肉。周煜阳扣住我的后脑勺,加深这个吻,另一只手滑到我腰间,拇指隔着睡衣摩挲那一小片皮肤。
闭眼。他在换气的间隙低声命令。
我顺从地闭上眼睛,感官被无限放大——他略显粗糙的掌心,急促的鼻息,还有唇舌间越来越熟练的挑逗。这个吻持续了很久,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周煜阳猛地松开我,我们气喘吁吁地对视。他的嘴唇泛着水光,眼神暗得吓人。
怎么样?他哑着嗓子问,谁更好?
这什么问题啊!我抓起枕头砸他,却被他连人带枕搂进怀里。周煜阳的下巴抵在我发顶,心跳快得不像话。
佳颖,他声音闷闷的,我和我哥...我们...
钥匙转动的声音打断了他。周煜阳迅速放开我,在周昱辰推门而入的前一秒跳到了安全距离。
买了豆浆和包子。周昱辰把早餐放在桌上,目光在我们之间扫视,你们在聊什么?
在讨论今天的行程。周煜阳神色自若,只有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。
周昱辰推了推眼镜,突然伸手擦过我的嘴角:沾到牙膏了。
这个动作让周煜阳眯起眼睛。早餐在诡异的沉默中进行,我低头喝豆浆,能感觉到两兄弟的目光在我头顶交汇,火花四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