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合租的弟弟竟是擦边网黄》 01情趣玩具 会议室里,主管没完没了啰嗦个不停。顾萌时不时低头看手机,点开某橙色购物软件,查询快递的配送进度。 昨晚物流信息更新已经抵达A市,怎么现在还提示“正在配送中”? 假如是日用品之类的,她倒不着急,偏偏这一单是她在网店买的女用情趣小玩具。虽说现在的厂商卷到外形看不出用途,但她难免心虚,像颗不定时炸弹,没有到手前,不知会在哪里炸开。 然而主管也是铁了心要把会开到晚上。快到六点时,才宣告短暂歇会,只留半小时让大家吃饭,六点半时她必须看到人人都出现在会场。 顾萌在楼下面馆点一碗拉面。十分钟前快递小哥给她发短信,说快递已经放到驿站。从公司打车回家,少说也要二十分钟,但下班回家再取,驿站就要关门了。 她只得打开通讯录,找到用emoji表情标注的名字——一棵孤零零的绿树。她拨了两个电话过去,但无人接听。 顾萌心想对方或许也在吃饭,就在微信上给他留言:小树,待会儿去驿站帮我取个快递。 李树看到消息时,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。他刚结束完体能训练,汗水沿着紧绷绷的侧脸流下来,落在锁骨窝,掀起速干衣的下摆,擦着额头上的汗,小腹紧绷,显出形状完美的肌肉轮廓。 他咬住衣角低头看消息,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,目光专注温柔。同队的秦川揽住他的脖子,像长臂猿似的挂在他身上,眼珠子快钻进屏幕里:“在和谁聊天呢?” 李树言简意赅:“我姐。” “切,没意思。” 秦川还想从他身上寻找一点八卦话题,奈何李树人如其名,沉默木讷,不沾染半点红尘俗世。 秦川又问:“催你回家吃饭呢?” 李树说:“她今天不在家,要我帮她拿快递。” 秦川说:“看来搬出宿舍住也不是什么好事,还得给你姐当佣人。” 李树只是笑,拿起背包:“没什么事的话,我就先走了。” 公寓离大学城不远,正常脚程二十分钟左右。李树腿长,比一般人速度更快,很快走到快递驿站。这会儿取快递的人多,老板在几个货架之间忙得团团转。 顾萌的快递被放在最上层,个头矮小的老板够不着,李树稍稍抬手,就抓到一个被摔坏的快递盒,已经露出了里面的包装。 老板瞧着面前的这位身高一米八、有着古铜色皮肤的男生,神情严肃。他大臂的肌肉比寻常人粗上一圈,不像是好惹的,连忙解释,说快递员将货物送达驿站时,就已经是这副模样。 李树却将纸盒塞进背包,一声不吭地离开。他进屋坐在沙发,他轻轻一撕,快递盒迅速解体,粉色的圆球拖着一根长尾巴,滚落在茶几上,发出一声脆响。 平常人看不出这是一枚跳蛋,只会误认为是装饰物,但李树却很清楚它的用途。在一个月前,跳蛋的卖家给他转了一笔广告费,让他在拍摄的擦边视频里,带上这个小玩意出镜。 镜头里李树上身赤裸,用黑色眼罩蒙住眼睛,嘴里叼着这颗摇摇欲坠的粉色圆球。牙关一松,便沿着他饱满鼓胀的胸肌滚落至小腹,在凹陷的腹地震颤。 虽然这一条是推广视频,拍摄脚本也是甲方提供,却是李树拍摄的诸多视频里,播放量颇高的一条。看来带货效果确实不错,就连顾萌也心动,竟然下单买了一只。 李树薄唇紧抿,瞧着掌心的跳蛋,竟徒然生出嫉妒之意,因为说不准在几个小时后,它便会被吞进顾萌的软穴里,在层层迭迭的穴肉里跳动。 * 顾萌乘坐同事的顺风车回家,上班一天的她倍感疲倦,只想尽快回家享用精神食粮。 然而客厅的灯是亮的,但屋里却没人,只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,浴室的磨砂门隐隐约约显示出人影。 一个小时前她收到李树发的消息,说快递已经取到,但快递箱坏掉了,他把东西拆出来,就放在电视机柜上。 顾萌刚看到消息,右眼皮猛地一跳,生怕被他发现什么端倪。但转念一想,李树性格内向,单纯得像一张白纸,普天下没有比他更纯洁的男孩了,不然也不会瞧他的宿舍条件实在艰苦,就让他与自己同住。 他们明面上虽以姐弟互称,但一个姓顾,一个姓李,实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。在十五年前,李树的父母在地震中遇难,他作为遗孤,一直接受顾家的帮助。 李树洗过澡,便进了自己的房间,房门紧锁。顾萌也赶紧洗漱一番,躺在柔软的大床,研究今天新买的跳蛋。 说实话她没玩过入体的玩具,夹腿和摸豆豆居多,若不是那日瞧着她关注的擦边博主“木子木”接了广告,心想男菩萨卖艺不易,遂在他推荐的链接里下了一单,以表支持。 只是她感觉到手的款式,似乎和视频里的有所不同,做工更加精致。 她倒也没多想,时间宝贵,留给她自慰的时间并不多。五指张开,先揉弄绵软的乳,酥麻的快意从乳尖蔓延,她轻吟出声,肉穴一下一下缩紧,怕是有几分湿意。 找到跳蛋的开关,嗡嗡地震出残影。这低频小幅度的震动,都使她不敢随意塞进身体里,先做好事前准备,便贴住阴蒂刮蹭,光是这一步,就让她的心脏跟着发颤,两眼失去焦距,腹股沟已是一片泥泞,水液黏腻。 她小心地用食指戳着穴眼,试探着深浅,实在太紧太热,她只想用跳蛋贴着边缘缓慢地打转。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,吓得她手指往里一推,一整颗跳蛋被肉穴吞没。 李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“姐,我的肌肉似乎是拉伤了,你能帮我上药吗?” 02按摩 顾萌心下一惊,去摸牵引的那根线,但被水液浸透,滑溜溜的,不仅没有拔出来,反倒摸了一手甜腥黏腻的水。 李树不知她的窘态,敲门两声,便推门而进。顾萌端坐在床上,双腿紧闭,手里抱着一个枕头,嗔怪他怎么不打招呼就随意进她的房间。 李树说:“你说过我们之间不要太拘谨,如果有事,敲两下门,就随时可以找你。” 顾萌暗骂他真是榆木脑袋,不懂得变通。但确实是她曾说过的话,只是为了让他在家里能更自在。看他的眼神干净澄澈,手里捏着一瓶药油,不像是故意为难,咬牙说:“你是哪里不舒服?” 李树脱去身上的白色t恤,背对着顾萌,抬手指着后背靠近肩膀的肌群:“这里有些刺痛,但我够不着。” 平日顾萌也给他搽药油,多半是肩颈、手臂、小腿这几处安全地带。今天贸然越界,闯入了危险区,胸大肌随着他拉扯着肩膀而跳动,棕粉色的乳头很是诱人,形状完美的肚脐之下隐约可见青紫的血管,随着倒三角形的人鱼线往下延展。 她只觉口干舌燥,穴里夹着不安分的跳蛋,随着坐姿的变化,进得更深,震得她小腹酸胀,但担心露馅,只得把腿夹得更紧,害怕穴里的淫汁外溢,打湿她的内裤。 李树却逼得很近,坐在她的床上,眼皮低垂,长睫毛盖住黑得过分的眼珠,显得无辜:“姐姐是不愿意替我搽药吗?” 顾萌张了张嘴,声线干涩:“……没有,你坐过来吧。” 打开瓶盖,一股刺鼻的药味弥漫,有些呛人。顾萌的手掌贴在李树的背阔肌,用力按压,是想让药油更好地吸收,奈何肌肉梆硬,她力气太小,也不知有没有作用。 而涂抹药油的肌肉线条却更加清晰,扰得顾萌心神不宁,闭上眼睛,一顿胡乱的揉蹭。忽然李树握住她的手腕,低声说:“姐姐,瞧你的手都揉红了。” 他手心的温度颇高,烫得顾萌一阵哆嗦,呼吸急促。李树粗砺的手指戳弄着她掌心的软肉,又疼又麻。 他轻轻地呼一口气,顾萌像只受惊的猫,猛地打个激灵,发出短促的惊叫,腰肢软塌了半分,被他这一顿揉弄,再加上那颗不安分的小东西在穴里震得厉害,她竟然高潮了。 李树看顾萌耳根通红,眼中带着水色,两眼一眯,就将她放倒在床上,掐住她的细腰:“你坐得太久,腰又僵硬得厉害,我也帮你揉揉。” “阿树……别……别碰我的腰……” “忍一下,多按几次就不会疼了。” 顾萌腰部肌肉紧张,时不时会疼痛,就让李树不定期给她按摩,减缓此处的疲劳。可今天实在不适合按压,高潮过后的身体格外敏感,可李树不听,他犯起倔来,十头牛都拉不回。 滚烫的热意隔着布料贴在皮肤,顾萌身体微颤。李树沿着她的腰线按捏,掌根压住上拱的臀肉。她的腰很细,他两只手就能握住,修长的手指能碰到她的小腹,因为跳蛋的原因,绷得很紧,在无规律地抽动。 李树说:“姐姐,你要是觉得被按得疼了,就叫声出来,会更舒服一点儿。” 顾萌把脸埋在枕头里,点了点头,李树便加大力道,按着她下陷的腰眼,狠狠地揉按。那处也是顾萌的敏感点,从那处传来的酸麻加剧了快意,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穴里的跳蛋频率似乎也快了,双重的快感迫使她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吟,眼睛被泪水打湿,一片模糊。 李树的喉咙滚动,手臂上绽出青筋,单手按着顾萌的腰,另一只手伸进口袋,摸出了手机。 顾萌的跳蛋被他掉了包,她买的是最简单的基础款,而李树手里拿来拍推广视频的跳蛋,是带远程遥控功能的升级款。 因此顾萌在打开跳蛋的一刹那,软件提示配对成功。本想远程操控着这枚跳蛋,神不知鬼不觉让顾萌被自己折磨。但他还是不甘被这小玩意占尽便宜,至少他要看她在自己的操控之下高潮。 03男菩萨 随着震动的频率逐级加强,跳蛋仿佛也有了生命似的,往最隐秘的褶隙里钻,迫使顾萌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小腹,但又怕被李树看出端倪,张嘴咬住手背,呜呜地叫,不知是疼还是爽。 李树低头,单手压住身下人试图上扬的腰肢,改按为揉,掀起碍事的衣服,贴住她滑嫩的皮肤,从上至下按至尾骨的位置,睡裤随着她抬高臀部而下滑几公分,露出一截饱满的臀线。 “啊啊……” 粗糙生茧大掌猛地在她的腰窝旋了一圈,与穴里狂跳的跳蛋里应外合,顾萌两眼翻白,夹紧的双腿止不住颤抖,腿间的热流一股股地涌出,裆部深色的水印在缓慢地扩散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骚气味。 她整个人也脱了力,软趴趴地扑在床上,仅剩的一点儿力气也用来装鸵鸟,把昏胀的脑袋埋在枕头底下,脚趾头蜷紧,露出两只熟透的耳朵。 真是糟糕透顶,在李树眼皮子底下高潮不说,竟然还喷水了,她都不知该如何解释。李树却慢条斯理地拿起一张薄毯,盖住顾萌的屁股,声音沙哑低沉,虽然是小心询问,但听着却有几丝调笑的意味:“姐姐,你是不是尿床了?” “是天气太热,我出汗了!” 顾萌用毯子紧紧裹住下半身,欲盖弥彰地大声解释。甫一抬头,李树单手撑在她旁边,两人距离不超过十公分,浓眉紧锁,一对鼓囊囊的胸肌快怼在她脸上,她呼吸一滞,只觉自己要晕奶了。 顾萌说话也犯起结巴:“你你你像个什么样子,快把衣服穿好!” 李树嘴角微微勾起,扯过皱巴巴的t恤,往身上一套,紧绷又熨帖。他低眉顺眼地说:“对不起,姐姐。” 若不是李树摆出这般卑微的姿态,顾萌都要怀疑他刚才的按摩是有意为之。但被他这么一折腾,腰部的疼痛不仅没有得到缓解,反倒酸麻得更厉害。 但她清楚这是纵欲的后遗症,把李树赶出房间后,迅速脱掉裤子,用干净纸巾捏着牵引线,缓慢地将跳蛋抽出来。 “啵”地一声,从紧合的穴眼排出一枚小小的圆球,被堵住的粘液从微张的穴口涌出,股缝都是黏黏糊糊的,顾萌腰腹一颤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 收拾完床上的狼藉,她立马拿手机给商家打差评,说跳蛋震动的频率太不稳定,时快时慢,严重影响到使用体验,不建议其他姐妹购买。 这样的糟糕心情同样也连累到推广这款产品的博主“木子木”,顾萌的关注列表里躺着几十位擦边网黄,如同后宫佳丽一般随她挑选把玩,只要谁稍稍让她不满意,她就取关拉黑打入冷宫,再去寻觅一批新的男菩萨,充盈她的列表。 然而点开“木子木”的头像,显示十分钟前有一条最新投稿。顾萌抱着“我倒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新鲜把戏能够取悦朕”,点开视频。 视频的背景依旧是在逼仄狭窄的房间,仅点亮一盏昏暗的灯,堪堪照亮他的躯体,依旧是没有露脸,面戴纯黑色的口罩,细碎的刘海之下是一双上挑的丹凤眼,眼神淡漠,却对着镜头做着挑逗的动作,双手撑在腰侧,跟着土味歌曲的节奏缓慢扭着胯部。 顾萌脸上一阵发热,和他一样有些完美身材的男菩萨,网上一抓一大把,但她关注他的原因,说出来有些难以启齿——他的鸡巴够大够劲,特别是穿着宽松的卫裤时,随着腰胯的扭动,粗壮的轮廓时隐时现。软的时候就这么大一根,如果硬起来的话……光是想想,顾萌就要流鼻血了。 所以哪怕拍摄的视频翻来覆去就这么一两个角度,环境从未变过,他也从不露脸,但单单凭这一点,就吸引一众粉丝捧场关注,评论区也是裤衩乱飞,时不时上演午夜小剧场。 只是被和谐掉两三个类似视频后,木子木有所收敛,最近都是简单地展示腰腹和后背,播放量平平。今天冒着被平台黄牌警告的风险重新出山,顾萌猜这是接了推广之后对粉丝的补偿。 既然他有意讨好,顾萌也就给他一次机会,不仅没拉黑,还点亮一颗小红心,在评论区留言。 萌萌大魔王:木木,下次能不能穿紧身三角裤呀?没有别的意思,就是想看你的人鱼线练得怎么样。 后面配上三个[/色色]的表情,引来一众网友的附和点赞。 而从来不与观众互动的木木,破天荒地回复顾萌。 木子木:不好。 顾萌轻哼一声,既然敢擦边,还不准别人看呢,真是个闷骚至极的家伙。 04夜店 “噗哈哈哈哈,你竟然被你那个干弟弟弄得高潮了,真是个人才!” 顾萌瞧着身旁的女人笑得前仰后合,毫无形象可言,有些气恼:“都怪那枚跳蛋啦,不然我才不会出糗。” 唐笑菲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,今晚难得顾萌来她家留宿,她们睡在同一张床上,闺蜜间的夜话,话题绕不开男人和性。 她说:“要我说,肥水不流外人田,你干脆把你弟弟睡了得了。” “这怎么行!他可是我弟弟!” “又不是亲弟弟,没有血缘关系怕什么。换做是我,早就下手了。纯情男大,还是体育生,体力和耐力绝对很棒……” 顾萌眉心拧成一团:“你不是有床伴吗,还想打我弟的主意?” 唐笑菲挪揄道:“还不兴我再换一个呀?不过你放心,你弟弟不是我的菜,性格太呆板无聊了,也就适合你这种女孩。” 在唐笑菲眼里,不管年龄大小,没有上床做过爱的女人,她不喜欢叫她们处女,而是称她们“女孩”,懵懵懂懂,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,但又充满幻想,纯洁又可爱。 顾萌撇嘴:“人家才刚满二十岁,哪里懂什么男女之事。” 唐笑菲说:“非也,男人从十四岁就开始泄精,对性事的渴望出乎你的想象。别看你弟弟看着老实,说不定晚上意淫着你的身体打飞机……” 顾萌语气有点重:“打住,别越说越离谱了。” 唐笑菲瞧她面上有几分愠色,耸肩:“好嘛,不说就不说了。” 顾萌倒是知道唐笑菲向来口无遮拦,任性的大小姐从不畏惧世俗的眼光,不在意别人的感受,但也没有弯弯绕绕的小心思。在短暂共事的两个月里,两人倒是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。 顾萌揉揉脸:“这阵子我都被老妖婆折磨,从来没有八点之前下过班,整个人都要枯萎了。” 唐笑菲说:“当初让你和我一起递辞呈,你总是说‘再等等再等等’,再等下去你的精气都要被这破工作吸干了。” 顾萌翻身,盯着吊顶的水晶灯,叹气:“家里没矿,只能为了生计出卖灵魂。” 唐笑菲说:“瞧你这副衰样,恐怕最近连擦边视频都不看了吧?” 顾萌装模作样道:“朕公务繁忙,实在无暇顾及各位爱妃。” 唐笑菲冷哼:“屏幕里的男人有什么意思,要玩就玩真男人。” 顾萌裹紧身上的小被子:“我很保守的,是不会和陌生男人上床的。” 唐笑菲嫌弃道:“你想睡人家还不稀罕你呢。我的意思是去酒吧点两个男模,给你放松一下。” 顾萌蹭地坐起身:“现在的酒吧还有这种服务?” 唐笑菲:“说你土你还真就不洋气,钱给的够多,还能在你面前跳脱衣舞。” 顾萌两眼放光:“走,我们现在就去。” * 晚上队里聚餐,一帮男大学生喝酒喝到凌晨,喝到最后只有李树意识清醒,就去前台结账。 饭馆旁就是A市着名的酒吧街,李树站在街口把醉醺醺的同僚们塞进计程车。正准备走路回家,却瞥见一道熟悉的倩影,眉头紧了紧,跟了过去。 唐笑菲妆容夸张鲜艳,假睫毛快翘到天上,身穿紧身小黑裙,脚踩十公分恨天高,一看便是混迹夜场的老手。 而顾萌着绛红色抹胸长裙,开得太低,她的size是波涛胸涌的D,袒露出半边饱满白嫩的乳球,她担心变成视线焦点,又外搭一件镂空的针织衫,捂得紧紧的,只露出一弧引人遐想的深沟。 顾萌跟着唐笑菲进了卡座,小富婆出手阔绰,点了十支黑桃A,酒一端上来,便有人过来搭讪,通通被唐笑菲骂走。 她怒道:“都是些什么货色,还想泡老娘?” 顾萌倒是佩服唐笑菲,pub里光线昏暗,她都看不清来者是人是鬼。她大声喊:“男模呢?男模在哪里?” 唐笑菲翻个白眼:“急什么,立马就上。” 话音刚落,经理领了六个人过来,端正地站成一排,齐声说:“姐姐好。” 唐笑菲豪爽地说:“你先挑,剩下的我来包圆。” 顾萌瞧了一瞧,这几位男模走的都是当下流行的纤细美男路线,瘦瘦高高,长相也酷似韩国爱豆,但不是她的菜。她摇头:“有没有强壮一点儿的呀,我不想看豆芽菜跳舞。” 面前的男模们微微变了脸色,而唐笑菲对经理说:“你们这有肌肉型男吗,给我姐妹来几个。”不过这六个人,倒是被唐笑菲留下,众星捧月似的围着她,一会儿陪她玩游戏摇骰子助兴,一会儿口对口喂水果和酒,变成一个荒淫无道的女皇帝。 顾萌不掺和他们的局,她的想法始终如一,就是想看男模跳舞。等了约莫五分钟,经理又领了一位过来,这时台上一束暖黄色的射光正好照过来,照清楚来者的模样。黑色微分碎盖,浓眉压低了一双凤眼,高挺的鼻梁把口罩撑出一条线,下颌线如刀刻般清晰,宽肩窄腰长腿,简单的白衣黑裤穿在他身上却别有味道。 顾萌愣了愣,开口道:“你是不是木子木?” 05游戏 三十分钟前,李树尾随顾萌,穿过来往人群如织的男女们,一路进了pub。 他身材高大,没人敢拦他。灯光昏暗,音乐震耳,室内的空气污浊,混杂着香水、烟草和酒精的气味,熏得他皱鼻头。他只得戴上口罩,却被经理拍拍肩膀,叫他“jason”,恐怕是认错了人。 经理指指前方的卡座,说有客人要点男模,让他放机灵一点儿,今晚指不定就能开张。 李树正打算解释他不是jason,但见顾萌就坐在A区的卡座,便应了一声“好”。 他本意只想当护花使者,酒吧里鱼龙混杂,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卡座里挥金如土的女孩儿们的脸上扫射。被领到顾萌面前,他还想着如何装成男模,余光瞟一眼环绕在唐笑菲身边的莺莺燕燕,扭动他们单薄的身体,顶胯做着性暗示满满的动作。 这和他拍擦边视频时做的动作无异,不算太难做。只不过对象从手机镜头变成顾萌,呼吸竟变得有些不顺畅。 听经理说,顾萌挑剔得很,他领了店里指名率最高的几个男模过来,都入不了她的眼。这才想起还有个小透明jason,之前是做健身教练的,健身房倒闭后,下海混夜场捞金。 李树倒不管被他冒名顶替的这位仁兄现在身在何方,或许不干了也说不准。除了几个当红的男模赚大头,其他人来来去去如流水,更迭得勤快,经理也只记得他们的花名和大概的体貌特征。 顾萌已经喝了两杯香槟,脸颊浮着一层艳粉,目光流转,在昏黄的灯光之下顾盼生辉,问李树:“你是不是木子木?” 李树怔了怔。微醺的顾萌,把他认成了另一个身份的他,倒也不是坏事。他便刻意压低声线:“没错啊,你是我的粉丝?” 顾萌茫茫然点头,忽然捂住嘴巴惊呼一声:“你真的是木木?!本来我还以为认错人,但是丹凤眼的人不多,而且只有木木会这样戴口罩。” 李树脸小,要将挂绳多绕一个圈,才能完整包住自己的脸。经理瞧着他们有戏,也就不多打扰,临走前朝李树比了一个“五”,意思是今晚赚到的服务费,要抽五个点的提成给他。 不过李树不懂这些套路,他心里只想着怎样才能在不露馅的情况下,把顾萌带离这是非之地。 但顾萌显然在兴奋的劲头上,拉着李树坐下:“哎呀,没想到你也在A市。” 李树双手放在膝盖,坐姿笔挺,在这色欲横流的氛围里,显得十分正经:“我在这边上学,是B大的学生。” “原来你还是个学生呀……” 顾萌上下打量他,身材倒是和视频里的一模一样,没掺水分。就是性格有点儿沉闷,不懂讨好人。莫名让她想到李树,两人年龄也相仿,被勾出的色欲,也被残存不多的理智压住。 顾萌拿出几张纸钞,悄悄塞进李树的口袋:“你以后别干这行啦,在网上擦擦边就得了,可别真下场做鸭。” 顾萌以为他是误入歧途的学生,劝他从良,她又说:“还是得换个人,我没办法对学生下手啊……” 李树眸色一沉,握住顾萌的手腕,贴在自己胸口:“别人能做的,我也可以,请不要选别人。” “唔。” 手下的触感太美妙,隔着衣服的胸肌也很有弹性。李树眉目低垂,像只受伤的小狗,不想被主人遗弃。她便举起酒瓶:“那我们来玩划拳吧,规则很简单,谁输了就喝酒。” “我皮肤过敏正在吃药,今天不能喝酒,”李树不想摘口罩,胡诌了个理由,“如果我输了就脱一件身上的东西,怎么样?” 顾萌说:“你只穿一件t恤,只能输一次呀。” 李树低声说:“裤子也算。你不是想看我的人鱼线练得怎么样?” 顾萌只觉气血一股股往脸上涌,李树将她的双手放至他的腰侧,又挑衅道:“难道说姐姐不敢吗?” “谁说不敢,”顾萌错看他,以为是纯洁小白花,原来私底下也很开放,就抛开救风尘的情结,“要是你让我不满意了,我就要去平台打假曝光你。” “悉听尊便。” 李树只是笑,缓缓举起手:“石头剪刀——” 在猜拳游戏里,顾萌最爱出拳头,这是李树和她相处十余年里,知晓的众多习惯里的一个。本意想让她一直输,多喝几杯酒,最好失去意识,就能把人掳回家。 但游戏有输有赢,哪怕他赢多输少,也脱掉上衣和袜子,而顾萌也喝了不少酒,身形摇晃,若不是被李树扶着,早就睡倒在他怀里。 这一把李树又输了,顾萌挑着一双桃花眼,醉意壮大她的色胆,笑呵呵地说:“这下该轮到裤子了,木木。” 坐在顾萌身边的唐笑菲,不知何时不见了踪迹。李树伏在顾萌耳边,热气打在她的耳廓,酥酥麻麻:“这里人多眼杂,我们换个地方再继续。” pub的洗手间是寻欢作乐的好去处,李树反手锁门。空间太狭窄,顾萌的脸几乎贴在他的胸口,柔若无骨的手在他的后背划来划去:“木木你真坏,竟然把姐姐带到这种地方来,小心姐姐把你吃干抹净……” 她身上的那件外衫,在她喝点第二瓶香槟时,嫌碍事脱掉了,一对豪乳紧紧地贴住他的身体,软得不像话。 李树身体绷紧,呼吸愈发地沉。顾萌的手也往下滑,拽着裤腰,黑色运动裤应声滑落,股间鼓鼓囊囊的,半醒的肉棒还没完全勃起,渗出的马眼液就把裤头浸透了,贴着顾萌的腹部,大得好夸张。 顾萌抬头,舔舔李树的喉结,醉眼朦胧:“你身上只剩一条内裤了,游戏还要继续吗?” 李树单手蒙住她的眼睛,拉下口罩咬她的嘴唇,吻技青涩,但欲情浓烈,顶开她的齿关,昏暗的隔间里回荡着两人唇舌交缠的水声,他抬手把顶上的灯泡拧下来,握在手里竟被他捏爆了。 李树双手撑在隔间两侧的墙,手臂上绽出青紫的血管,声音嘶哑:“继续。” 06惩罚 顾萌歪头:“可是我要是输了怎么办,这里没有酒了。” 李树掐着她的腰:“你要是输了,就和我一起回家。” 顾萌却误解他的意思:“我才不要回你家呢。如果我要是赢了,你就要把内裤也脱掉。” 反正灯已经无法再亮起,就算脱掉衣服,她也占不到便宜。李树说:“好,我倒数三个数,我们一起出。” “三、二、一——” 李树出的是布,而顾萌包住他的大掌,他下意识收紧五指,顾萌笑得狡黠:“你出的是拳头,而我出的是布,你输了,快脱。” 李树没料到顾萌会耍赖,但握紧她的小手,却舍不得放开。顾萌说:“你不愿意脱,就我来脱。” 视线实在太暗,看不清内裤的位置,她蹲下身体胡乱抓了一阵,终于摸到那可怜的布料,往下一拽,憋屈许久的性器猛地弹出,啪的一声,打在她的脸颊,龟头蹭在她的唇边,温度滚烫,散着膻腥诱人的味道。 李树却慌了神,不自觉爆出本音:“姐姐,你不能看……” 顾萌却像发现一件有趣的玩具,握住粗壮的茎身,感叹:“木木你好大呀,姐姐一只手都握不住。” 李树咬着后槽牙,她就算是喝醉,想的还是木子木这个素未谋面的男网黄。他一把将晕乎乎的顾萌捞起,捏着她的小脸:“姐姐,你看清楚了,我是李树。” 顾萌眼前一片黑暗,只能上手摸李树的脸:“胡说,这眼睛、这鼻子……你明明就是木木。” 李树又气又笑,顾萌醉得不轻,分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。顾萌又握住他的肉棒,指甲一下一下地抠挠:“阿树是个好孩子,才不会对姐姐勃起,木木你不许污蔑阿树。” “嗯……姐姐……” 肉棒在她手里涨大一圈,两颗硕大的囊袋也被她捏在手里揉搓,李树眼框发热,他连自慰都很少,哪有受过这样明目张胆的挑逗。 顾萌笑道:“木木是个坏孩子,姐姐要惩罚你。” 龟首尚且埋在皮里,她撸动几下,圆硕的头才完整地露出来,阴茎迅速膨胀翘起,前端吐出白花花的精水。 顾萌两手并用,包在掌心从上至下揉搓,李树的喘息声越来越大,握住她腰的手愈发用力,手指快掐进她的腰肉里,有几分痛感。 “啊……姐姐……不行……要射了……” 李树忽然将顾萌按在墙上,手把住肉棒的根部,往她两腿之间塞,隔着碍事的长裙,龟头在粗糙的棉纺布堆积的褶皱里钻,他低声地嘶吼,爽感从尾椎扩散,整个胯部颤抖发麻,喷出一股股浓精,断断续续射了半分钟,刘海被汗打湿了,胸口也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。 顾萌的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,双手一直握着他的肉棒,射精时缠绕在茎身的血管突突猛跳,裙子上满是粘稠浓白的精液,可手中的巨物并未消软。 李树抱紧她,脑袋埋在她的肩窝,高潮过后,心情本该是欢愉的,说话却拈酸带醋:“姐姐,你怎么这么熟练?”怀疑她是不是有过男人。 顾萌呵呵地笑:“从av里学的。评价一下,还不错吧?” 坦白说,她的手法不算高超,只是李树也是个雏,轻易就被她拿捏。听到满意的回答,似是不够尽兴,鼻尖蹭着她的胸口:“很棒……姐姐,我想再来一次。” 顾萌说:“我手酸,不来了。” 李树的大掌包住她的手,强迫她跟着自己的节奏抚慰性器,耸动着劲腰,说着内心深处埋藏很久的下流想法:“我好喜欢姐姐……好想肏姐姐的逼……姐姐能不能让我肏……” “不要顶那里呀……” 手只是一层增加快感的肉圈,而圆钝的龟头往顾萌柔软的腹地一下一下地顶,陷进湿软的逼缝,磨得她的穴跟着缩紧。 就在李树第二次射精的时候,顾萌咬住他的肩膀,穴里涌出蜜水湿答答落在内裤的正中央,夹紧腿会黏腻,张开腿又凉嗖嗖的,让她很不爽快。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敲打声,李树眼皮猛地一跳,下意识松开顾萌,低声问是谁。 来者是打扫卫生的保洁,听了半分钟墙角,提醒两人不要在卫生间里乱搞。李树倒是迅速从欲海抽身,慌乱之中穿好裤子,而顾萌却沉默不语。他戴好口罩,举起手机,余光照亮她的脸,高潮过后她便卸了力,竟然倚靠在墙上睡着了。 只是红裙上溅满乳白色的精斑,在拉扯之间,领口也变得松垮,露出左半边的乳房,乳贴也不知道掉到哪里,樱粉色的乳尖颤巍巍地挺立,招人采撷。 想想顾萌这宛如被蹂躏的惨样,是出自他的杰作,李树腹中的欲火又重燃,不过此处不再适宜调情,需要另换战场,女主角也单方面从这场调情游戏里退出,独留他一人收拾狼藉。 07洗浴 他没有带顾萌回家,而是在酒吧旁边的高档酒店开了一间套房。脱去碍事的裙子和内裤,像摆弄一只瓷娃娃,将顾萌小心放进盛满水的浴缸。 她的头微微偏向左侧,睡颜安静美好,胴体淹没在清澈透明的温水之下,随着波纹摇晃。 李树也卸掉身上的衣物,汗淋淋的。长腿迈入浴缸,坐下身体的时候,浴缸里的水漫了一些出来,地面变得湿漉漉。他挤了点儿沐浴露,在手心搓出丰富的泡沫,涂在顾萌的后背,缓慢地划圈。 泡沫被水冲散,他的手也托住顾萌软趴趴的嫩乳,深棕色的手指夹住粉色的乳尖,先揉后捻,顾萌皱着眉,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声。 但她没睁眼,恐怕还在睡梦中。李树咬着她后颈的肉,十指收紧亵玩着手中的绵乳,他没有留指甲,只能用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乳晕,抓着这团嫩肉往上挤,低头张嘴含进嘴里,混着沐浴露的清香,舌尖传来一丝淡淡的甜。 股间的性器又硬了,龟头顶在顾萌的腰眼,玩乳的时候,从马眼漏了点儿前精,漂浮在水上,随着水波贴在他的小腹。 顾萌也分开双腿,平坦的小腹之下稀疏的绒毛覆盖,从李树的角度,只能看到微微隆起的阴丘,阴影遮住了花缝。 顾萌的小穴流出好多粘水,也需要做清理,拨开紧闭的穴缝,拇指摁住阴核扭了一圈,顾萌的呻吟声更大了,仰头往李树怀里拱。 这一声叫得李树心惊肉跳,害怕她会醒来,不知如何面对,但这种刺激同时也让他更兴奋,他轻拍顾萌的脸,她吧嗒两下嘴巴,又不说话了。 李树挪着手指,在湿滑的逼缝里往下探,忽然往下陷了几分,被湿热的肉洞咬住指尖,他呼吸一滞,这里是她的穴。 “啊……疼……” 没有任何润滑的情况下,被异物侵入,顾萌轻叫一声,脸蛋潮红。李树刺探式地进出,穴口蠕动得更厉害,从甬道的深处泌出润滑的花汁,被往孔眼里钻的温水冲散,顾萌身体忽然一颤,双腿紧闭夹住李树的手。 他的手指被吸进去半个指节,触到一层轻薄的阻碍,他神色微愣,喉结滚了滚,抽出手指,含在嘴中品尝,淡淡的咸涩,又将顾萌从水中捞起,抱回大床上。 用浴巾吸干她身上的水珠,皮肤在灯光下闪着莹白色的冷光,中央空调的风口吹出15度的冷风,劈头盖脸往李树头顶砸,他彻底清醒了。 李树守住最后的底线,不愿在顾萌昏睡时,奸污她的身子。他低头垂目,握着滚烫的性器,站在她床前快速地撸动,头皮一阵发麻,喷得满手都是。但还是不够,扯了两张纸巾,再来一次。射过两次,高潮的阈值也被提高,最后一次弄了快半小时,腰上的肌肉紧绷,精液也比前两次稀薄,空气里满是咸腥的气味。 顾萌不知自己睡了多久,睁眼时漆黑一片,只觉浑身无力,脑袋尤其疼得厉害,像是受了钝器的猛击,又闷又沉。 她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,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事。她和唐笑菲临时起意去pub喝酒,点了几个男模,似乎还遇见了木子木,和他玩划拳游戏,在洗手间里拥吻,然后她就断片了…… 顾萌猛地坐起,跳下床拉开遮光窗帘,刺眼的阳光瞬间照亮整个房间,手机放在床头柜,她抓起来打唐笑菲的电话,语音提示对方已关机。 她在房间里没有看到第二个人的身影,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床上,又想到什么,脱掉身上的浴袍,张开双腿,手指在逼缝抹了一把,干干爽爽的,皮肤上也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。 这时她才看到桌上有一张纸条,是木子木的留言,字迹歪歪扭扭,看了许久才辨认出内容—— 昨晚你喝醉了,只能带你回酒店。裙子洗干净挂在晾衣间。给你定了一份早餐,前台会送到房间来。我还要上早八,就先走了。 右下角署名“木子木”,桌上还放着是昨晚她给他的钱,分文未动。顾萌捏着纸条发呆,直到响起门铃声,她才狼狈下床。 餐盘里都是顾萌爱吃的食物,甚至还贴心地叫了一份醒酒汤,这让顾萌更疑惑。木木不仅不占她便宜,还如此体贴入微,难不成这男菩萨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真菩萨? 08谎言 坐在阶梯教室后排的李树趴在桌上,强迫自己把精力集中在讲台。但催眠效果太好,脑袋微微下垂,额头贴在书页。 昨晚给顾萌洗完裙子,就到下半夜,他睡了三个小时不到,就被闹钟吵醒,肿着两只眼睛,赶上最早的一班地铁,回学校上课。 虽说他是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考入B大,但学的专业却是工商管理。这个学期的早课安排极多,五天有三节,老师用签到率折算平时成绩,为了那一点儿可怜的绩点,不得已逼自己一把。 坐在他身旁的秦川,在第一节大课上到一半,偷偷从后门溜进来。他的状况稍微比李树好一点儿,昨晚喝完酒后就翻墙回宿舍,好歹睡了一个完整的觉,但看李树这回家的人,黑眼圈却浓得很夸张,像抹了煤灰似的,秦川笑他昨晚是不是做贼去了。 李树抿紧嘴唇,依旧惜字如金:“昨晚没睡好。”惹得秦川哧笑:“你竟然也会失眠,真是稀罕事。” 李树当时还住校,作息健康得不像现代人,每晚十点准时上床,室友们敲键盘玩游戏、和女朋友通电话、拖拉桌椅板凳制造的刺耳噪声,都吵不醒他。 只不过当老师说到“划重点”,李树又挺起身体,从包里摸出一支笔,草草地翻书,在纸页上圈圈画画。秦川没李树拼命,年年要争奖学金,他只求不挂科,安安稳稳混过大学四年。 下课铃响,今天只有这一堂早课。昨晚队里都喝大发了,教练给他们放短假,这几日不必训练。秦川经过这一堂课的“修身养息”,精神劲恢复大半,钻到网吧打游戏。 他问李树去不去,李树摇头:“回家睡觉了。”他实在是困顿。到了家,瞧见顾萌的裙子扔在沙发,红得似一团火,十分扎眼。但屋里却不见她的人影,恐怕也是急忙赶回家,换了身适合通勤的衣服上班去了。 李树洗过澡,整个人陷入床里。他睡得很沉,从上午到傍晚,还是腹中的饿意促让他睁了眼,提醒他该起床觅食。 他拿起手机,顾萌在十分钟前发来指示,说自己今天身体不大舒服,叫李树接他下班。 顾萌有一台代步车停在车库,她车技不佳,平日很少开,车钥匙就放在门口的置物筐里,挂着一颗会响的小铃铛。李树拿着钥匙出门,在电梯里给顾萌发消息:不堵车的话,二十分钟后到。 而顾萌这边,她有气无力地瘫软在办公椅里,看到李树回复消息,这才放下手机。宿醉的副作用实在太大,她一整天都提不起劲。多事的主管这周出差,饶她一条小命,能摸鱼到下班,只是腿脚虚软到不想再多走一步路,中午吃饭也是拜托同事给她打的包。 旁边工位都空了,她才敢拿起手机,鬼使神差地点开木子木的首页。顾萌下意识摸嘴唇,干燥但泛起热意。他没签mcn,更新也不频繁,十几条视频反反复复地刷,没一会儿就刷到底。 她纠结要不要给他发送私信,粉丝私联是很愚蠢的行为,况且像他这样的网黄,想约他的女孩儿数不胜数,消息发出去多半石沉大海。 不过就算如此,她还是想试试。绞尽脑汁编辑了一段的小作文,刚刚点击“发送”,李树的电话便打进来,吓得她差点把手机当成手榴弹扔出去。 李树说他已经到她公司门口,顾萌提包下楼。熟悉的白色轿跑停在路边,李树立在车旁,逆着夕阳的霞光,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。 顾萌顿了顿,一样的直肩长腿,白衣黑裤,刹那间她以为眼前的人就是木子木。李树伸手接过她的包,放在后座,声音明亮:“我们晚餐吃什么?” 顾萌回过神,随口说了句“都行”,又悄悄打量李树的侧颜,眉眼松弛,深棕色的瞳孔里泛着柔光,还是那个性格内敛又温和的孩子,心说自己真是犯糊涂,二十岁的男生不懂时尚,穿衣打扮都相似,她家乖巧的阿树才不可能当擦边男。 不过她记得木子木曾提过,他是B大的学生,不知是确有其事,还是在立人设,便问李树:“阿树,你们学校有网红吗?” 李树说:“我印象中似乎有几个。” 顾萌追问:“那你知道有没有一个叫‘木子木’的男网红呀?” 李树猛地一脚踩住刹车,顾萌往前栽了个跟头,抬头看前方是红灯。李树的嘴唇抿成一条线,良久后缓缓开口:“不认识,我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关心。” “好吧。” 顾萌捏紧安全带,语气失落。自己真是愚蠢,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混迹风月场的男人的谎话。 09女同学 市里的主干道堵车,李树转来转去,还是把车停在B大校门口。学校附近的小吃街有几家店味道不错,价格适中,唯一的缺点就是人太多,一到饭点,乌怏怏挤满了学生。 顾萌在车上坐了会儿,身体状况缓和了一些,尚且能多走几步路。不过混在年轻人里,比打水光针还管用,这让她的面色重焕红光,有了重返校园生活的错觉。 而正儿八经的大学生,却扮演司机的身份。李树刚刚泊好车,关上车门,顾萌说她想吃串串,他摇头:“你昨晚宿醉,别吃辛辣的食物,对胃不好。” 顾萌撇嘴,有时她觉得李树更像长辈,提醒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年纪轻轻但缺乏趣味。不过在她不依不饶的坚持之下,李树还是妥协。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,呛鼻的油腥气味扑面而来,李树的饮食偏清淡,并不是很能接受重口味的食物。 顾萌倒是很快找了一个双人位坐下。考虑到李树不吃辣,让服务生端上鸳鸯锅底。涮锅的小串摆在冰柜里,需要顾客自取,结账时按竹签的根数计价收费。 顾萌眼大肚小,拿了一大把,吃进嘴里的没几根,余下的交给李树解决。顾萌给他的小串都是从辣锅里捞出来的,只得叫服务生多要一个碗,用来涮辣油。 店里顾客太多,服务生嘴上答应,转身去别桌,等了好一会儿没动静,只得自己去拿。 李树刚打开消毒碗柜的门,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,叫他的名字。他回头,是同班的女同学。不过他们班女多男少,李树一时半会儿叫不上名字。 女孩看他盯着自己的脸,眼神困惑,笑道:“沉蓝,不记得我的名字了?” “没有。” 李树把眼睛别过去,拿出一个瓷碗。沉蓝倒是自来熟,叽里呱啦跟他说话,略显聒噪:“李树你也是一个人过来吃饭吗?要不咱俩拼个桌吧,我请客。” 李树说:“我不是一个人。” 他的目光落在顾萌的身上,沉蓝顺着视线的方向看过去,低声问:“女朋友?” 李树沉默片刻,说:“是姐姐。” 沉蓝重绽笑意:“原来只是姐姐啊……那我去跟姐姐打个招呼。” 李树拦不住她,只得跟着她走到顾萌面前。顾萌叼着吸管喝可乐,抬头看李树旁站着一个同龄女生:“这位是?” 沉蓝声音甜美:“李姐姐好,我是沉蓝,是李树的同班同学。” 顾萌打趣道:“我不姓李,小姑娘你叫错人了。” 沉蓝脸上的笑容一滞,李树开口:“姐。” 顾萌说:“沉同学要和我们一起吃吗?不过没有多余的座位了,要不我让个座,让你和阿树一起吃?” 沉蓝小脸微红:“不用麻烦姐姐了……”仓皇逃窜。 李树落座,顾萌笑得前仰后合:“阿树,你这同班同学还挺可爱的。” 李树对不相干的外人兴趣不大,低头给顾萌剥虾壳。顾萌笑道:“阿树长大了,也有女孩子喜欢你了。” 李树不语,顾萌又说:“阿树在学校里有喜欢的女孩吗?如果有,姐姐可以支招教你怎么追女孩子哦。” 李树抬头,对上顾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,只觉胸口被一块巨石压着,堵得难受:“……没有。” 顾萌说:“没有的话,也可以选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试一试,刚才那小姑娘还挺不错的,你们俩站在一起,倒还挺般配……” “姐姐,我还不想谈恋爱。” 李树的语气忽然变冲,很少见他态度如此强硬。顾萌也是一愣,以为是自己的玩笑话惹恼他,摆出长辈的口吻:“不想就不想吧,还是学业要紧。” 李树抿唇不语,而顾萌已经开启下一个话题,问他最近有没有比赛。 李树说:“大区的联赛要到十月份才开打。不过有几个地方性质的小比赛,想请我去当外援。” 顾萌倒也听说近来很多地方都在举办篮球比赛,为了提高比赛的观赏性,会高价邀请大学校队的明星球员参加比赛。李树今年在高校联赛中崭露头角,总决赛时怒斩十七分,并拿下当场的fmvp,收到的邀约如雪花一般多。 顾萌说:“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,不要成天闷在家里和学校,也该多出门看看。” 李树嘴上说好,私底下婉拒了好几个邀请,因为一场赛事至少持续一个月,他不敢离开顾萌太久,担心会被其他男人趁虚而入。 10小视频 顾萌困得眼皮打架,信誓旦旦说今晚要早睡,但躺在床上还是忍不住看起手机。 她心说玩几分钟就睡觉。可是点开视频软件,木子木的头像赫然出现在消息栏,她激动得手抖,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两圈,心脏扑通直跳,睡意全无。 距离她给木子木发消息,已经过去一周时间。起初她每隔一个小时便要点开对话框,可系统仅仅提示“已送达”。三天过后,她打开软件的频率变低,心中的期许慢慢跌落,最后安慰自己,不读消息才是常态,若是对每个心怀邪念的女粉丝报以回应,会徒增许多烦恼。 但偏偏回复了她,顾萌又换一套标准,觉得木子木是个宠粉的好博主。点开消息栏,她之前发送的讯息占据大半个屏幕,大意是那晚她在酒吧喝醉酒,若是做了出格的事,先说一声对不起。另外那晚的房费是他支付的,想把房钱还给他,以及那晚的服务费,线上线下都可以。 而木子木回复:线上吧。然后给出一串英文加数字,是他的微信号。顾萌立马添加好友,以为又会隔个三五天才会通过,刚放下手机,便听到短促的铃声,她睁大眼一看,好友已通过。 顾萌全平台共用一个网名,微信名也叫“萌萌大魔王”,头像是一只粉色的小恶魔。而木子木的头像和朋友圈都是空白,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,顾萌猜这是他的小号,不想被她窥视自己的私生活。 顾萌开门见山,连续发送两个红包,数额不小。木子木接收后,回复一个“谢谢”的表情,倒还挺拘谨,全然没有那晚孟浪的模样。 顾萌决心要逗逗他,噼里啪啦按着屏幕打字。 萌萌大魔王:木木,收了姐姐的钱,是不是要拍一段独家小视频回赠姐姐? 仅一墙之隔的李树收到消息,掀开衣角低头看腹部,方才做完三组俯卧撑,线条被汗浸得明显。他压低声线发送一条语音消息:“姐姐想要看什么?” 顾萌听得耳朵酥麻,索性也用语音回复:“姐姐想看你穿衬衣,再一颗一颗把扣子解掉。” 李树打开衣柜,平日需要训练,私服以背心和t恤居多。只有一件衬衫,还是高三成人礼,要求盛装出席,顾萌带他去私人工坊,量身定制一整套西服。只穿过一次,但他倍加珍惜。因为袖口的名字是顾萌写在纸面,再让师傅按照字迹一针一线缝上的,意义非凡。 他的身材和两年前相比,胸围和臂围涨了一圈,衬衫被撑得仅能扣住最下面两颗扣子,腰线紧绷,但鼓胀的胸肌却从大开的领口露出,显得色气满满。 按照惯例还是戴上黑色口罩,这似乎成为他的面具,从谨小慎微的弟弟,变成侵略性十足的猎人,而顾萌是他的猎物,让她一步步走进自己布下的陷阱。 顾萌只当自己是花钱买消遣,牺牲色相的是木子木,饱眼福的是她。二十分钟后,对方发送一条仅有十五秒的短视频,镜头对准他的上半身,没有穿打底背心,胸肌的轮廓很是清晰。慢条斯理地解开纽扣,一粒汗从胸口滚至肚脐,滑到小腹处便消失不见了。他转身将衬衫一脱,完美的倒三角身材,腰细臀紧,一看就知道很有力量。 以前他那些视频虽然尺度也不小,但动作僵硬刻板,很像被迫营业。这条却侵略性十足。脱去衣服的下一秒,木子木猛地回头,微眯着双眼盯住镜头,隔着屏幕与顾萌对视,仿佛就要把她拆分入腹,画面就此定格,过了一秒,又从头开始播放。 顾萌只觉气血往脸上涌,脸颊一阵阵发烫,悄悄夹紧了双腿,不用摸都知道已经湿了,她心想付费内容确实不同,更不愿与其他的色鬼分享,语气变得强硬:“木木,这是你给我拍的视频,不许发在平台上。” 李树为了这短短的二十秒,反反复复拍了十几遍,才挑出最满意的版本发给顾萌。听着她霸道的话,李树不自觉弯起嘴角,原来她也不是没有占有欲。他低声笑道:“姐姐如果喜欢的话,我就只拍给姐姐看。” 顾萌脸上的热意蔓延到耳根和脖颈,哪怕知道他的话多半是逢场作戏哄她开心,但被男色蛊惑,权当他是真心实意了。顾萌不敢再发语音消息,怕他听出自己因为动情,声音变得沙哑甜腻,草草发了一句:“以后再说吧。” 又点开刚才那条视频,立在枕边,离她的脸很近,手指跟着他的节奏,抚摸着逼缝,随着他一个无意识地收腹挺腰,食指戳进蠕动着的穴眼,顾萌轻声叫着“木木”,睫毛轻颤,眼眶也跟着湿润。 而李树看着顾萌敷衍的回话,眼眸里的光瞬间黯淡,自己真是得意忘形,以为他和顾萌的关系更进一步,但说到底,木子木在顾萌眼里只是个供她消遣的工具人,而像这样的工具人,在她的关注列表里还有几十个。 这时顾萌又发送一条语音消息给他,声音粘粘糯糯的,和平日不太一样:“木木,下周末pub会举办睡衣派对,你陪我一起参加吧。” 11叫姐姐 李树看到消息,怔了一会儿,忽然明白顾萌约他,是想有进一步发展的意思。这样的暗示他从小到大接受过很多回,有男有女,有直白的也有隐晦的,他用迟钝当作伪装,统统拒绝掉。而她的手段不算高明,但对症下药,李树缓慢地回复一个“好”。 顾萌收到消息,捏着手机,心中一阵欢喜,把参加睡衣派对的注意事项告诉他。不过她想到什么,又说:“你在另一家pub做男模,去别的地方玩,你们经理不会生气吧?” 李树用一个谎言掩饰另一个谎言:“在那里赚不到几个钱,我已经辞职不干了。” 闻言,顾萌竟松一口气。在pub里工作,木子木难免与其他客人有亲密接触,她上次喝醉酒与他接吻,他没有拒绝,一旦有了先例,这代表亲狎行为的接吻,就会变成一项特殊服务,让她如鲠在喉。 顾萌说:“以后别去那种地方工作啦,要是缺钱,姐姐可以给你。” 李树打趣道:“姐姐的意思……是想包养我吗?” 顾萌的脸骤地一红:“才不是!这最多只算打赏。” 木子木的视频热度虽高,但平台给的激励极少,几十万的播放量折合收入不到一百块,他又不开直播,只能靠接推广赚钱。结果上一回的跳蛋广告,让他饱受争议,连顾萌也因为体验感不佳,差点儿取关他。 李树能想象到顾萌羞赧的样子,明明就是对他有所图,还要故作清高,又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:“你和我的养弟身形身高都很相似,一看到你,我就会想到他,也想好好照顾你。” 李树听着她的话,心中顿时一片柔软:“我很羡慕你的弟弟,他有个好姐姐。” 顾萌笑道:“我也不介意再多一个弟弟呀。” 此弟弟非彼弟弟,没有掺杂亲情的成分,反倒更像某种特殊关系的代称,暧昧至极。不过李树揣着明白装糊涂,说:“好,以后你就是我独一无二的姐姐。” 聊了几句闲话,两人互道晚安,不知道对方是真睡假睡,但顾萌春心荡漾,一时半会儿闭不了眼,反反复复点开那条叫她姐姐的语音,小窗播放他的独家视频,声色并茂,手不自觉又划向两腿之间,捏着花豆,拨开湿淋淋的阴唇,手指刺探汁液弥散的穴,从一根变两根,戳得穴眼咕叽咕叽地叫,手心里都是甜腻的水。 生理性喜欢真是要命,哪怕对方身份不明,但简单的几句话、一个眼神,就能把她撩拨到腿软,从前只要揉弄乳头和阴蒂,就能餮足,现在穴里也很空虚,只是用跳蛋玩过一次,却仿佛是被彻底地开发过了,尤其是沾上木子木,就会湿得一塌糊涂,身体的记忆不会骗人,她怀疑那晚一定还发生过什么,只是她记不清了。 对于性事,唐笑菲常在她耳边灌输歪理,女人一生很难有性高潮,要趁没有安定前,多玩几个男人,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,才能碰上一个器大活好的。 顾萌选择性接纳她这套说辞,她还不至于践行百人斩,既然被她遇见天菜,哪怕只能当个炮友,倒也无妨。 不过睡衣派对的宣传广告,还是唐笑菲分享给她的,只是这妮子最近被禁足,没办法到处野。顾萌问:“是你的母亲来A市了吗?” 唐笑菲说:“不是……反正你替我去玩吧,若是有什么好男人,记得留我电话,可不准吃独食。” 顾萌猜是她家那位明先生寸步不离,圈禁她的自由,同伴的资格就落在木子木头上。唐笑菲知道后,又给顾萌出馊主意,说让她穿情趣睡衣,当晚就把小男模拿下。 顾萌嗔道:“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睡衣派对,又不是聚众开淫趴!” 唐笑菲嘿嘿一笑:“你约那个男模,脑子里想的不就是这些事儿。” 顾萌说:“那也不能一上来就放大招,而且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,我不要面子的呀。” 挑来选去,顾萌找了一件吊带裙,蕾丝内衬,胸口绣着小小的蝴蝶结,但领口开得极低,又收腰的设计,下摆落在膝盖以上五公分位置,突显她的胸大腰细腿长的优点。 派对当天,她绑了个丸子头,脸上化淡妆,可爱之中又不失性感,她又披了一件长风衣,出门前看一眼李树的房间,房门紧闭。他说今天晚上有聚餐,饭后还要打牌,会睡在朋友家,吃过午饭就出了门。 派对晚上九点入场。这家pub属于清吧性质,风格偏文艺,没有震天响的音乐和昏暗暧昧的灯光,门口放着一架唱片机,墙面挂满黑胶唱片,台上有乐队演奏着舒缓悦耳的爵士乐。 为了契合派对主题,整个会场里的布置得像一个巨大的房间,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大床,旁边坐落着几个懒人沙发和小帐篷。 木子木还没到,顾萌先在门口等她,风衣放在车上,晚风拂过裙底,带来一丝凉意。她双手抱胸,搓搓皮肤冰凉的胳膊。瞧着在场人士的睡衣多是舒适保暖的款式,顾萌的着装足够清凉,她心想还好没听唐笑菲的胡话,若是穿情趣内衣,就会变成全场的笑柄。 12睡衣派对 “姐姐。” 顾萌回头,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戴着标志性的黑色口罩,用发胶抓了一个背头的造型,露出宽阔的额头,眉骨突出,眼窝深陷,增添几分成熟的凛冽。 顾萌笑道:“咱们真是有默契,我扮嫩,你装成熟,是想刻意模糊我们之间年龄的差距吗?” 李树抚着身上的缎面藏青色睡衣,也跟着笑:“早知如此,我就配合姐姐穿一套卡通睡衣。” 顾萌挽着他的胳膊,轻轻拧了一下:“你在嫌我幼稚?” 李树稍稍低头,就能看见她胸口瓷白的皮肤,左乳偏中下的位置,生着一颗红痣,随着乳波跳动,性感得要命,圆润粉白的肩膀贴了三张猫咪贴纸。 李树仔细阅读过派对规则,主办方会给每个参加派对的人发放贴纸用来投票,拥有贴纸最多的前三名,便要登台穿睡衣走秀。 他的呼吸微微的沉,忽然脱掉上衣,裹住顾萌的身子:“夜里凉,小心别感冒了。” 顾萌心说到了室内等派对开始,场子就会热起来,才不会觉得冷。知道他是不想被别人窥视了好春光,也不想她上台被人审视,将她裹得严实。 但数十道如狼似虎的目光,瞬间集中在李树赤裸的上半身,他在乳头的位置贴上创可贴,倒是更惹人遐想。顾萌调侃:“木木,你是想成为今晚的party king吗?” 李树说:“暂时没这个打算。” 睡衣派对主打放松,不强制社交,但和李树搭讪的人不少,也有认出他是木子木的路人粉,激动地与他合影。有胆大的女孩子问能不能摸他的肌肉,李树看向顾萌,等她的批示。 顾萌手里捧着一杯低度数的鸡尾酒,缓声说:“不可以,今晚木木是我的。” 李树只得佯装无奈:“对不起,我家姐姐不许别人碰我。” 女孩们倒也不介意,嬉笑道:“哎呀,木木你还是个妻管严喏。”说的李树耳根发热,再看顾萌,她似乎是没听见这句话,像猫喝水一般,舌头卷着酒液,慢慢地舔。 她喝酒容易上脸,双颊泛起淡粉色,嘴唇也是粉嘟嘟的,又穿着李树的睡衣,尺寸对她而言算是oversize了,宽大的袖口往下滑,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臂。 此时一位身上有健身痕迹的男士,也找李树交流训练心得,聊着聊着,对方忽然拿出手机索要联系方式,顾萌见状一把将他拉走:“你怎么回事呀,招女孩子喜欢就算了,怎么还被基佬给盯上了?” 李树笑道:“有这么一个说法,过度健身吸引同性,我的粉丝里好像也有gay。” 顾萌神色古怪:“木木你该不会是个双插头吧?” 李树忽然俯身,棉纺布质地的口罩厚实粗糙,隔着一层布还有热气扑在她的耳侧:“姐姐,我的前面和后面都是原装的,还没使用过呢。” 顾萌心尖一颤,对上他的眼睛,含着几丝戏谑。她梗着脖子,不想露怯:“是吗?姐姐可是很早就处女毕业了,睡过的男人不说一百,也有十几个了呢。” 若不是那晚亲手确认过,差点被她的大话蒙骗。大掌扶着她的后腰,李树笑着附和她:“姐姐可真厉害,我甘拜下风。” 派对进行到中旬,主持人热场,到了激动人心的环节,有请三位拥有贴纸最多的伙伴上台表演。 李树的手臂被一整排的贴纸占据,不用数便知是断层第一。另外两位也是不一样的打扮,一个是作兔女郎打扮的胡子大叔,另一位是身穿印着表情包的短袖和裤衩的搞笑女大,也就李树比较养眼。他双手插兜走了一小段台步,松弛感和帅气并存,又有身高和优势加持,像是只出现在高级时装发布会上的超模。 他下台,径直朝顾萌走去。她坐在小帐篷里,李树一进来,不大的空间变得更拥挤,顾萌的脑袋顺势靠在他的肩头:“木木你知道吗,你刚才走台步的时候,我以为自己是在参加巴黎时装周呢。” 李树很自然地搂住她:“有这么夸张?” “那是当然,有这么好的身段,拍擦边视频真是暴殄天物。” 顾萌跨坐在他的大腿,手沿着他的腰腹缓慢向上攀爬,快到下巴时,忽然被抓住手腕,不许她再继续。李树长腿一收,把顾萌圈在怀里,顺手放下帐篷的门帘,趁着短暂的黑暗,撩起口罩亲吮顾萌的唇。 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,对方灵活的舌头滑入香软的口腔,顾萌不自觉闭紧双眼。耳旁响起钢琴演奏的轻音乐,灯光被熄灭,只留了几盏氛围灯。 这睡衣派对的最后一个环节,自然便是“睡觉”了。周遭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渐弱,在场来宾都找到属于自己的安乐窝。 顾萌与李树面对面拥抱,双手搭在他宽阔的后背,唇瓣微肿,身体也跟着酥软,靠在肩窝嗅着他的气味。 他没有喷任何香水,身上只有很清淡的汗味,混着一点儿海盐的清香,顾萌十分熟悉这个气味,是某款运动品牌的二合一洗发沐浴露的味道,她家中也有一瓶。 顾萌心中不免犯起一丝迷惑,但李树搂她搂得愈发的紧,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,又让她沦陷于男色之中无法思考。 由他给自己穿上的男式睡衣,又被他亲手脱下,粗糙的指腹划过皮肤,在皮肤上摩擦生火。吊带滑落,一对沉甸甸的乳涌了出来。李树在微弱昏黄的灯光下,隐约看到抖动的粉蕊,单手擒住一只乱跳的奶肉,声线沙哑,带着不易察觉的愠怒:“姐姐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?” 13口交 顾萌像软体动物似的,附在李树的胸膛,他的力气颇大,没有支撑的软乳被他捏得生疼,但疼中又带着酥麻的痒意,身体也跟着燥热:“嗯……哪有睡觉穿bra的道理,我的睡衣里面有胸垫啦。” 虽然她与李树同居,不担心他会冒犯,但还是会避嫌,在家从来不会穿性感撩人的衣物,在他面前晃来晃去,就连睡衣里面也缝着一层厚实的海绵胸垫。 李树同样拘谨,在家时刻意与顾萌保持距离,坐在沙发上,也是离她两米远。用过晚餐,就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像今晚这般的亲密接触,他只有借用“木子木”这个假身份,才能轻易越界拥有。 李树捏着敏感的奶尖,带着惩罚性质的拉扯:“以后只许在家里这样穿,在公共场合不可以只穿睡衣。” 顾萌嘤咛一声,不服气道:“你又不是我的谁,还能限制我的穿衣自由?” “凭我是你的弟弟。” 话音刚落,李树低头咬住顾萌的左乳,绵钝内陷的软豆被他舔成硌嘴的硬粒,大掌钳着她的细腰,掌心火热滚烫,灼得顾萌身体发抖,双手插入他的黑发之中,仰头轻吟。 哪怕情难自禁,顾萌也知道此处不是一个适宜做爱的场所,帐篷外有几十双眼睛和耳朵,只要传出一丁点暧昧的声响,他们就会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。 不过在可控范围里,顾萌还是能尽情享用李树的肉体,总不能只有他占上风。身体如蛇一般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往下滑,跪坐在他双腿之间,李树早就起了反应,但被柔软宽松的布料遮挡,又有黑暗加持,看不真切。 顾萌侧身躺下,脸颊贴在他的胯部,粗硬的性器比她的脸还长,隔着裤子缓慢揉弄,再握住,从头顶传来一声闷哼,顾萌笑得好得意:“木木好硬呀,恐怕是憋坏了吧?要不要姐姐帮你弄出来?” 李树一阵目眩,如果说那夜她的轻薄是醉酒后的放纵,今晚则是清醒自持之下的故意挑逗。手指抚着她柔软的唇瓣,李树低声说:“姐姐你想怎么弄?” 说着,食指撬开她微张的齿关,去找那一截湿软的舌头。手指足够修长,抵着她的上鄂,指尖触到她的喉眼,惹得她低头咳嗽两声,吐出他的手指。再一抬头,浓重的麝香味入鼻,龟首已经顶住她的嘴唇。 李树扬起下巴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感受到炙热的目光落在头顶,顾萌哼了一声,双手圈住坚硬的性器,上下缓慢地揉搓,捏住滚烫的根部,张大嘴巴含住小半根,倒是没有浓重的腥臊气味,只有前列腺液自带的淡淡咸涩。 李树事先做过清洁,把包皮翻出来,仔仔细细洗了一遍,就是怕她玩弄性器时,会嫌弃他不干净,留下一个坏印象。 顾萌含住他粗壮的欲根,缓慢地移动头颅,嘴角被撑得有些疼,口水沿着下巴滴落在她的胸口,湿了一大片,汇聚成一股水流,钻进深深的乳沟里。 李树单手托住她的后脑勺,手背绽出好几根青筋,延伸至手臂。喉头紧得无法再发声,只剩下粗重的喘息,挺胯将龟首顶入她的喉眼,抽出又挺入,顾萌的吮舔瞬间失去章法,发出呜呜呜的呻吟,牙齿好几次磕到顶端的棱边。 堵在李树胸腔的火气,随着他射精的那一刻同时迸发,从喉管里哈出的浊气烫得吓人。被舔得湿淋淋的性器躺在顾萌的掌心,龟首对着她微张的小嘴,精孔大张射得又急又猛,让他一阵失神,耳旁除了过速的心跳,还传来小口吞咽液体的声音,随即又被这不安分的小女人扑倒。 顾萌将口中残留的精液渡进他嘴里,声音略带沙哑,许是被他的粗硕弄伤了喉咙:“木木你的味道好浓,黏在嘴里都化不开,是有多久没有射过了?” 李树暗了眼眸,半软的性器立马又硬成一块热铁,刮蹭着顾萌大腿内侧的软肉。将手探入她的裙底,穿的竟然是一条t-back,细绳卡在她的臀缝,被穴里满溢的淫汁浸透,将两指挤进花缝中,更是湿得厉害,抽离时拉出好长一根银丝,断线后落在她饱满的臀肉上。 他满脑子的混账想法,巴不得立马将顾萌就地正法,但帐篷外的灯亮起,旁人的说话声也热闹起来,提醒他这场荒唐的调情已经结束,只得轻轻推开顾萌,又戴上口罩,让自己不要再被撩拨。 顾萌撕开李树胸前的创可贴,指尖在因为受痛而伫立的乳头上画圈圈,发出邀请:“派对就快结束了,木木要不要去我家里再坐坐?” 李树抓住她作乱的小手,语气隐忍:“今天有些晚了,我还是不打扰了。” 顾萌跪坐在他面前,替他系好纽扣,张嘴朝他轻呵一口气,除了精液的腥,还有鸡尾酒的甜:“可是我刚才喝了酒,不能开车上路,你得送我回去。” 李树凝着眉头,顾萌又装可怜:“你不想我被警察叔叔抓起来吧?还是说怕被我吃掉?” 他终归是败下阵来,抚摸她柔软的脸颊:“好,我开车送你一程。” 14套套 然而没有提前看天气预报,不知今夜有雨,还未走出pub,忽然听见屋外雷声阵阵,顷刻间大雨倾盆,整条街都被水汽笼罩,街景在雨幕中变得模糊。 顾萌的车停在街角的临时停车位,她和李树都未带伞,雨势不小,不好贸然冲过去,就先到旁边的24小时便利店避雨。 生意冷清的便利店因为这场大雨变得热闹非凡,雨伞即将被抢购一空,李树拿到最后一把,但却没有结账,因为顾萌还站在零食区那一片闲逛。 她拿着购物篮,薯片饼干巧克力……都是高油高热量,通通往篮子里拿。但她买回家,拆开包装吃两口,只尝个其中滋味,就会扔在茶几上,放置十天半个月,等她再想起时,零食早就受潮变质,无法再入口,只能扔进垃圾桶。 倘若李树和她逛超市,必然会在收银台将多余的商品挑出来,再扫码付钱,杜绝她的浪费行为。这次瞧她装满了购物篮,手中还拿着一份关东煮,又犯老毛病,他便说:“少吃点零食,对身体不好。” 顾萌不满:“又不用你出钱……”但还是把购物篮递给他。她买东西仿佛是有收集癖,比方说薯片,每个口味都要拿一包,但不一定都喜欢,甚至还有讨厌的调味,李树只得留下她偏爱的两款。 他在一堆充气鼓胀的零食包装袋之中,忽然摸到一个硬盒子,埋得太深,放在购物篮最底层,不知是个什么玩意。拿起来一看,竟然是避孕套。李树眯眼看向顾萌,她摆出人畜无害的笑脸:“待会儿说不定用得上呢。” 李树把套放回原位,顾萌轻哼:“难不成木木喜欢无套内射?可是这样很不安全欸……” 他对顾萌的生理周期了如指掌,当然清楚这几天是她的排卵期,也难怪今天湿得厉害,多半是生理本能作祟,身体渴求着一场畅快的鱼水之欢。 见李树不吭声,顾萌又说:“还是说……尺寸不合适呢?” 便利店考虑销量,会多进货畅销的款式,这片地区的男性生殖器尺寸的平均数值不及李树的一半,所以货架上的避孕套最大码也只是中号。 李树揉她的头顶,算是默认。顾萌撇嘴:“原来大也是种烦恼,那下回我会提前买好套……” 李树打断她的话:“姐姐你真是太性急了。” 顾萌挽着他的胳膊,轻声说:“你不知道我的名字,也不问我的来历,难道不是为了吃快餐?还说我性急。” 李树微愣。他现在明明是木子木,相处之间却又遵循从前的思维习惯,忘记他们今晚是差那临门一脚的炮友,甚至可能发展成恋人,还当作是相亲相爱的姐弟俩。 顾萌又说:“罢了,我们还是做回普通网友吧,反正你未来也不会缺床伴,就当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 “没有,”李树握住顾萌的手,微微垂下头颅,“我只是不想伤害姐姐……我并不在意姐姐的身份,只是想和姐姐待在一起。” 他的目光澄澈,语气也诚恳。方才顾萌是故意以退为进,总是主动贴上去,会显得自己掉价,偶尔玩玩一玩欲擒故纵的伎俩,才能把男人拿捏在手心,让他无处可逃。 只不过她高估驯服李树的难度,还以为自己的调情技巧有多高超,未曾想过是他故意伏低做小,把她哄得自得。 收银员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对调情的男女,问:“谁付款?”李树抢先一步亮出二维码,知道约会不该让女方买单,还算有绅士风度。 他扫码时,顾萌往屏幕上看了一眼,本意只想知道付款是否成功,倒是觉得他的手机款式有些眼熟,定睛仔细一瞧,是某品牌推出的旗舰机。 她心想普天下的男大学生,衣着和发型雷同也就算了,莫非连手机也喜欢跟风用同一款? 李树敏锐地察觉顾萌盯着他的手机许久,便大方地举起来在她眼前晃了晃,故作轻松:“放心,没有多少钱,姐姐不需要有心理负担。” 顾萌哼了一声,扭头看向玻璃门外,雨势渐弱,不打伞的行人在雨中狂奔,也不会淋成落汤鸡。李树手中拿着一把透明的长柄雨伞:“走吧,送你回去。” 李树借了一辆打肿脸充胖子的二手保时捷,原车主算是李树的“师父”,同样是一位擦边博主,靠开直播赚的打赏,以及卖自己的私房照,从赤贫跨大步迈入小康。 他知道李树今晚要泡妞,给徒弟备好一身行头,还把自己的爱车借给李树开。李树领了他的好意,但坐在驾驶座,立马闻到一股不寻常的气味,又看到副驾驶位的车垫上有一滩干涸的水迹。 李树浑身难受,疑心主驾驶座也不干净,但开车时不好挪开屁股检查。把车停在最近的停车场,他立马开间钟点房,只是为了洗澡。他又扔掉旧衣服,才匆匆忙忙赴约,并发誓一定不能让顾萌坐这辆车,省得让她怀疑自己有女伴。 所以李树只能开顾萌的车,当顾萌把车钥匙递到他手中时,他还得装傻充愣:“姐姐放心我的车技吗?” 顾萌淡定道:“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要出车祸也是一起遭殃。” 李树笑道:“那我一定做个好司机,让姐姐放心。” 15晚安吻 顾萌的车开得太顺手,连车座的位置都不用调整。李树也知道回家的路,但还是开启导航。机械的ai女声汇报着前方的路况,夜里人少车少,四车道的大马路比白日宽敞。李树踩刹车和油门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,车开得四平八稳,就像一个移动的摇篮,催人入眠。 顾萌用风衣裹住身体,团起身体闭眼休憩。睫毛被雨滴打湿,沾了几点睫毛膏在眼下,像画上几颗黑痣,倒不影响她的美貌。 再等一个红绿灯,便能看到小区停车场的车闸。公寓的产权归属唐笑菲,小富婆名下好几套房产,慷慨把这套公寓租给顾萌,象征性地收她几百块钱的房租,还不够交物业费和维护费。 因此小区配套环境还不错,欧式风情,绿化覆盖率高达50%,地下停车场建了两层,顾萌的车位屈居小小的一角。 车胎碾过缓冲带,带来轻微的颠簸。顾萌在假寐,不消一会儿就睁开眼睛,告诉李树停车位在哪里。 车刚停稳,发动机还未熄火,神态一直懒洋洋的顾萌忽然跨过中控台,李树赶紧拉起手刹,拔掉车钥匙,小小的铃铛清脆地响一声,落到了脚边。 顾萌蜷在李树怀里,手抓着车座下的调节杆轻轻一拉,车椅立马被放平,李树随着惯性仰倒,双手下意识扶稳顾萌的腰,不让她跌落。 顾萌像一块薄而肥嫩的生鱼片,迭在李树硬邦邦的胸口,车窗贴着防窥膜,外人看不清车里的动静。 而车位是个断头车位,左边是白墙,右边是承重柱,以前顾萌总嫌弃不方便停车,而这不透风的格局,倒是也提供隐蔽的便利。 她稍稍摇动腰臀,坐在李树的小腹,轻声说:“既然都送到这里了,要上楼坐坐吗?” 柔软的阴户不偏不倚压在他的性器上,半硬的性器顶在她的花缝,连着睡裙一起陷进几分,龟首感受到温暖的湿意蔓延。 李树握紧拳头,一忍再忍:“今天不方便,就不拜访了。” “唔。”顾萌垂眸露出失落的表情,下一秒又说:“那给我一个临别前的晚安吻,这总可以吧?” 李树怕被她识得真面目,还是想拒绝。顾萌猜到他的想法,关掉车里的照灯,闭上眼睛:“我不看你的脸便是。” 李树这才拉低口罩。顾萌仰头,嘴唇触碰到他的脸,温度有些凉,他不禁打了个激灵,面上的肌肉线条随之绷紧。 顾萌却不急着接吻,唇瓣贴着他的额头,慢慢往下滑,先是单薄的眼睑,再到高挺的鼻梁,最后是菱形的嘴唇,手指沿着他清晰的下颌线滑动,环住他的脖颈,语气困惑:“你又不是丑男,为什么不肯用真面目示人呢?” 李树捏起她尖巧的下巴,轻轻啄了一下:“保持神秘感才会更刺激。” 顾萌只当他是在说糊弄人的鬼话,又吮住他的嘴唇。李树唇纹颇深,咬上去硬巴巴的,有几道浅浅的沟壑。还是更喜欢他的舌头,灵活柔软,舌吻时又富有侵略性,如果能被他舔…… 光是想象,她的身体便剧烈地颤抖,李树察觉怀中的人又动情了,夹住他性器的花唇猛地往里缩了一下,微不可闻地叹气:“姐姐,你再这样下去,我会把持不住的。” “把持不住还装柳下惠。” 顾萌小手一抓,李树的性器又被她从裤子里释放出来。而她也撩起裙边,用臀缝夹住滚烫的柱身。 她在他耳边轻呵一口热气:“木木好硬,姐姐让木木蹭一蹭,给木木消消火。” 李树喉间一紧,这哪是消火,明明是纵火,但还是抓着她两瓣软嫩的臀肉,往上耸着腰,干燥的臀缝慢慢被溢出花汁浸透,摩擦出水声:“嗯……姐姐……姐姐……” 男人的喘息声同样性感,在车厢里横冲直撞,钻进顾萌的耳朵。她索性塌了腰,龟首顺着滑腻的水液往前顶,t-back的布料实在少的可怜,早就被汁液浸透,比避孕套还软,一下子便撞到她的穴口。 穴口处的薄皮格外敏感,被李树这么一撞,顾萌更是湿得一塌糊涂,被李树托住的臀肉也在手心里微颤,她从齿间发出细小的呜呜的叫声。心里馋着李树的身体,但真枪实战了,还是会有几分恐惧,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被男人用性器磨逼,兴奋又害怕。 李树让她坐正身体,两人的腹部相贴,中间夹着他的性器,用顾萌小肚子上的软肉去揉这根擎天之柱,柔嫩的皮肤被他粗硬的毛发刺得微微发红。 那晚射了多少次,李树已经数不清了,最后给顾萌做完清理,踉踉跄跄下了车。上午他从酒店退房,脚步虚浮地走回家中,顾萌正坐在沙发追剧,吃着他昨晚买的薯片,精气神比他好上千百倍。 顾萌瞧李树像个蔫了的白菜梆子,不禁蹙眉:“昨晚你们该不会打了通宵的麻将吧?” 李树沉着脸,重重地点头。顾萌接过他的单肩包,推搡着:“赶紧洗澡,然后去床上睡一觉。” 李树照做,半分钟后从浴室传来水声。顾萌顺手将他的包放在茶几,拉链没拉紧,露出手机屏幕的一角。 顾萌怔了几秒,从他包里掏出手机,前前后后仔细端详,她果然没记错,这和木子木的手机一模一样。 她又唤醒屏幕,手机设置了密码,不能轻易地解开。但看到屏幕里笑靥如花的女人,顾萌又陷入沉默。 为什么李树会将她的单人照设置成桌面屏保? 16两条船 容不得她过度思考,浴室里的水声很快便停了。男孩子洗澡的速度总是很快,不用十分钟,从头到脚都能洗干净,她便立马将手机放回原位。 李树脑袋盖着毛巾,身上是背心和大裤衩。关上浴室的门,顾萌忽然叫住他:“阿树,你头发还没吹干呢,当心患头风,你坐过来,我帮你吹。” 李树捏了捏潮湿滴水的发梢,天气一天比一天热,他不爱用电吹风,用干毛巾搓一搓,再等晾上几分钟,差不多能恢复到八九成的干度。 但是是顾萌主动,他便坐在她身旁,微微欠着身体,把脑袋往她手心里拱,像只懂事的小狗,放低姿态向主人撒娇。 顾萌取来吹风机,将风口对着手心试了下温度,不烫手刚刚好,手指轻轻拨弄李树的湿发,沿着发缝左右摇晃着风筒,让热风吹得更加均匀。 李树眯眼享受顾萌的服务,殊不知她借着吹头发的名义,嗅着他头发上的气味。不是猜想之中的海盐味,她手心满是柑橘精油的清香。嘈杂的风声戛然而止,顾萌说:“你用了我的洗发水?” 李树说:“对不起,我的洗发水找不到了,只能先用姐姐的。” 他带去的那瓶二合一放在酒店,临走前忘记带走,不偏不倚打消顾萌脑中一个离谱的猜忌。她故作轻松:“我们是家人,姐姐不会介意你用我的洗发水。” 她着重强调“家人”两个字,一直低头的李树闻言,长而密的睫毛轻轻地抖动,抿住嘴唇:“嗯。” 换做以往,顾萌只当他是内向话少,不善于表达。但结合刚才无意窥探的秘密,她敏锐地发觉这才不是情感内敛,反倒是一种隐忍的不满。 她随口又说了几句,把李树打发回房间,再想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视里,却频频发呆,盯着一则又臭又长的保健品广告出神,直到唐笑菲的电话打过来,才将她唤回现实世界。 恰好快到饭点,顾萌憋了一肚子的话,在电话里说不清楚,她们索性就约在某家网红餐厅见面。 顾萌提前五分钟到餐厅门口,她有先见之明,在网上预约座位,把预约码亮给服务生,引她走进安静的包间。 唐笑菲向来是个让人等的主,比约定时间晚了快半小时,才姗姗来迟。接连一周的高压管制快要把她逼疯,还好是顾萌约她,才能获得半天的自由。 推开包间的门,顾萌坐在背对门口的位置,低头看手机。唐笑菲猛地拍她的肩膀:“你在干嘛呢,我进来了都不知道。” 顾萌拍拍胸脯:“你怎么走路都没个声响的,吓我一大跳。” 唐笑菲说:“是你自己分神,连开门声都没听见。” 顾萌捧着脸,叹气道:“菲菲,我刚才用deepseek算命,说我今年走桃花运,但我总觉得好像都是烂桃花。” 唐笑菲见不得她这副伤春悲秋犯矫情的样子,冷笑道:“怎么,昨天和男模小弟弟见光死了?” “没有,昨晚过得还挺开心的。” “上床了?” “也没有,”顾萌顿了顿,“就差一点点。” 唐笑菲给自己倒了一杯水:“差一点点是差多少?” 顾萌含糊其辞:“就差最后一点点啦。” 唐笑菲放下水杯,嗤笑道:“真没用……我不是说你,说的是那个男模。” 顾萌也跟着笑。唐笑菲又说:“那你纠结什么,大不了下次再约便是了。” 顾萌叹气:“如果我只纠结他就好了。菲菲,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秘密。” 唐笑菲扬眉看她一眼,顾萌严肃道:“我觉得阿树似乎是喜欢我。” “……” 唐笑菲没说话,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。她早就想骂顾萌,骂她的愚蠢和迟钝。李树搬进公寓的那天,唐笑菲作为包租婆,看看新租客是个什么德行。她愿意给顾萌卖人情,但不代表能容忍其他阿猫阿狗占便宜。 但李树的表现堪称完美,懂礼貌而识趣。三室一厅,他选择最小的那间房。行李也很少,一个24寸的拉杆行李箱,还有一个双肩包,两双篮球鞋,就是他全部的家当。 他见唐笑菲来“做客”,说要做一桌好菜好好招待,立马下楼,小区对面就是一家大型连锁商超。两个小时后,两荤一素端上桌,李树给顾萌和唐笑菲盛饭,说灶台上还煨着汤,还差一点儿火候,等饭后再品尝,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做派。 顾萌傻呵呵地说自家弟弟还是如此贤惠,李树捏着围裙,腼腆一笑。唐笑菲忘不了他看顾萌的眼神,虽然有意克制情绪,但难掩柔情。 她不大爱管顾萌的闲事,这李弟弟费尽心思住进来,揣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,说不准过几日两个人就会睡到一张床上。 但他住进公寓半年有余,也没听过顾萌提起有发生过越界之事,唐笑菲抱着吃瓜心态,偶尔调侃几句,顾萌却是一点儿龌龊的想法也没有,当真是郎有情而妾无意了。 在顾萌与男模周旋之后,忽然提起李树。恐怕李弟弟知道姐姐情系他人,终于有所行动。唐笑菲觉得有趣,也明白顾萌为何烦恼,手指摸着茶杯的瓷边,明知故问:“有吗?该不会是你的错觉吧?” 顾萌说:“不可能,这方面我的直觉很准。学生时代我察觉班长暗恋我,大家都不信,毕业那天他果然向我表白。阿树因为家庭变故,小时候有自闭倾向,我一直陪伴他,等上了大学才好一些,我担心他把这种依赖当成爱慕……” 唐笑菲听她一通神神叨叨的说辞,只觉头疼:“既然如此,你干脆把两个都收了得了。” 17两难全 顾萌愣了愣:“什么两个?” 唐笑菲说:“这不就是你纠结的地方吗?心里想着那个男模,但身旁还有个乖弟弟,两方难以抉择,要不然你算命做甚,还不是想看谁是你的真命天子。” 被看穿想法的顾萌顿时脸红:“我没有……” 唐笑菲笑道:“你如果真的想算命,我倒是认识一个厉害的师傅,只不过人家是推测国运的,给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看桃花,真是杀鸡用牛刀。” 顾萌忙不迭摆摆手:“我命薄不经算,不劳烦大师出山了。” 这时服务生拿来平板,顾萌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示意今天的主宾是唐笑菲。她倒是不客气,把店里的招牌菜点了个遍,末了还叫一壶凉茶,败败火气。 顾萌猜到她怕是又长了溃疡,包里有一瓶西瓜霜,拿给唐笑菲。棕色微苦的药粉洒在舌尖,唐笑菲微微皱了眉,随后又舒展,又聊回顾萌的感情大事:“说真的,如果不想脚踏两只船,你更偏爱哪一个?” 这下换顾萌苦恼,她盯着手中的茶汤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 自打学生时代落下帷幕,进公司就像进尼姑庵似的,尘世俗缘与她毫无关联,睁眼就是工作,闭眼就是睡觉。但总归是有七情六欲的,闲时只能看看男菩萨们的视频自我纾解。 而A市常驻人口1000万,她偏偏与木子木相遇,给她波澜不惊的生活带来刺激,被色欲冲昏头脑,想与他共度春宵,但要说感情,对方显然是没有的,只是逢场作戏罢了。 而李树忽然暴露出微小的爱意,更让顾萌烦恼。在她眼里,李树还是那个跟在她身后,怯怯抓住她衣角的小男孩,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邪念。 唐笑菲瞧她沉思许久,说:“感情很难做到两全,要么就厚脸皮,去追你喜欢的人,要么就坐享其成,选喜欢你的人。” 顾萌说:“另一个暂且不说……阿树的话,我还是想再确认确认,省得是我自作多情冤枉他。” 她们用完餐,许多菜只动了一两筷子,顾萌就要了三个一次性饭盒打包,还是担心李树的午饭没着落,至少等下午睡醒了,能有现成的饭菜吃。 唐笑菲问下午要不要去逛街,SA给她致电,最近店里上了春夏款的成衣,让顾萌陪她逛逛,当个参谋,她向来信任顾萌的眼光。 顾萌说:“我先把饭菜带回家给阿树吃,然后再来找你吧。” 唐笑菲点头应允,就找个咖啡馆打发时间。顾萌到家时,看见玄关处少了一双男式鞋。她敲李树的房门,无人应答,打开一条门缝往里瞧,被子迭成豆腐块,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,恐怕他也是出门了。 二十分钟前,秦川给李树打来电话,说今晚和机械院有一场篮球友谊赛,需要他来撑场子。经管院男生太少,勉强凑齐一支球队。队内水平相差悬殊,有只在幼儿园摸过皮球的书呆子,也有像秦川和李树这种打职业比赛的专业球员。 这类偏娱乐性质的比赛,李树一般不上场,把这种出风头的机会让给秦川,助他早日脱单。球赛晚上七点才开始,秦川此番叫李树,说是一起商量战术。到了球场,女生却比男生多,领头的人正是沉蓝,远远地叫着李树的名字,朝他挥手。 她在院学生会里当部长,诸如此类促进院系交流的文娱活动,她是策划人之一。这次下足血本,给队员们购置成套的球衣,还备了护膝、护腕和发带之类的小物件,以及运动饮料一箱、纯净水两箱,看这架势是比赛第一、友谊第二了。 秦川脖子上挂着哨子,作为前锋的他兼职教练,让其他队员先绕篮球场跑十圈热身。缺乏锻炼的文化生们叫苦连天,而李树蹲下身体压腿,拉伸紧绷的大腿肌肉,带头先跑,其他人只能跟上。 十圈对李树而言强度不高,只是昨晚未休息好,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,身体倒是舒畅许多。沉蓝给他递上一张纸巾,他低声说了一声谢谢,却没有接。 他看着秦川在女生面前耍帅投三分球,在一阵阵欢呼声中,拿起手机,顾萌正好打电话过来。 “阿树你去哪里了,我还特地给你带了午饭。” “晚上院里有球赛,我去当替补。” “你当替补?你们学校都是些什么神仙打架呀。” 顾萌坐在休息区,握着巴黎水的瓶子,啜饮一口,润润干燥的嗓子,而sales正不厌其烦地向唐笑菲展示当季新品。 李树也笑:“虽然不比联赛精彩,但还是值得一看的,姐姐要不要过来当观众?” 他只是客套一句,毕竟他打比赛时,送给顾萌家属区专票,她都懒得去看,又怎么会对这种小儿科的比赛有兴趣? 然而顾萌却说:“好哇,什么时候?我过来给你加油。” 秦川投进他的第五个三分球,篮球滚到线外,被李树弯腰捡起。他一个利落的传球,力道不小,秦川没有防备,接住球后退几步,抱怨道:“李树你干嘛呢,想杀人啊?” 李树踏进篮球场,沉声道:“今天由我来打首发。” 秦川愣了愣:“不是吧,难不成是机械院请了外援?” 沉蓝也跟着紧张,捏紧了拳头。李树却摇头:“没有,是我姐姐要来看比赛,我要好好表现。” “嗨,吓我一跳。” 秦川泄愤似的把球扔给李树,李树接球转身,一记漂亮的跳投,篮球应声入筐,沉蓝小声地惊呼,眼里满是崇拜之意。 李树却皱眉:“手感太差了,还是得多练练。” 18赛前 ro ush uw u.m e 秦川倒是知道李树的话不是装逼,平日在有敌方防守的情况下,他都能投进空心球,今天这一球沿着球筐转了半圈,才侥幸入网。 李树向来对自己要求高,教练要求50次投篮,他偏偏要练100次,卷王在球队里并不受欢迎,他只有秦川这一个聊得来的朋友。 秦川也知道李树较真的个性,总归不算坏事。李树的姐姐他见过一次,只记得那日顾萌穿件v领碎花无袖连衣裙,牛皮腰带束住盈盈一握的纤腰,裙下是洁白莹润的小腿,站在男生宿舍楼下等李树,惹得一众男生探出窗外张望,以为是哪个学院的漂亮学妹,在等那个能做她男朋友的幸运儿。 漂亮姐姐要来看球赛,秦川也变得兴奋不已,和李树说他也要上场。李树却摇头,不要太欺负对手,别让对方吃零蛋,这场比赛秦川老老实实做个教练便可。 秦川撇嘴:“你上场就已经够欺负人了,多我一个也不多啊。” 沉蓝也帮腔:“我觉得李树说得对,场外的战术指导更重要,秦川你才是我们球队的灵魂人物啊。” 秦川没听出沉蓝是偏袒李树的,脑回路简单的他真以为自己对这场比赛举足轻重了,很快便接受李树的安排:“今晚你好好表现,场下有我在,包你放心。” * 顾萌放下手机,唐笑菲从更衣间走出来,换了身这季主推的学院风,针织衫、百褶裙和厚底乐福鞋,顾萌笑道:“你怎么忽然转变风格了?” 印象中唐笑菲走甜辣路线,还是头一回见她打扮如此清纯,不过倒也符合她的年纪。唐笑菲比顾萌小两岁,脸上胶原蛋白满满,其实不适宜浓妆艳抹。 唐笑菲不情不愿道:“哎呀,下个月我就要订婚,最近只能办乖乖女啦。” 顾萌差点被水呛到:“什么?才一周的时间,你从哪儿蹦出一个未婚夫?” 唐笑菲撇嘴:“就是那个谁,你也知道的啦。” 顾萌立马猜到此人的身份,也确实只有他能拿捏唐笑菲:“你们不是炮友吗,怎么忽然就结婚,是不是太草率?” 唐笑菲叹气:“贼船易上难下,我也劝你挑对象时要多加谨慎,宁愿玩玩暧昧,也别轻易确定关系。” 顾萌笑道:“情感大师都难免踏入婚姻的坟墓,我这个小菜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到时候给你打一个大红包,就当是补交学费。” 唐笑菲也笑,又问她:“你再帮我看看这个包,我打算送给未来的小姑子,刚满十六岁,你觉得合不合适?” 顾萌暗暗摇头,心说唐笑菲口是心非,嘴里说着不情愿,但还是悉心打点各类事项:“给高中生送名牌包,会不会太夸张了?” 唐笑菲轻声说:“不夸张,他们家显赫得很,不准备一点儿硬货,怕是以后会抬不起头。” 顾萌叹气:“换明艳一些的颜色吧,毕竟是小姑娘,黑色还是略显沉闷了。”记住网站不丢失:po18qb.com 唐笑菲眼睛一弯: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 顾萌陪唐笑菲鏖战到傍晚,尔后邀请她一同去B大观赏球赛,佳人却早早有约,黑白双拼色的宾利就在楼下等她,司机正是她的未婚夫明越。 明越将唐笑菲手中的纸袋放在车后,嘴角噙笑,又戴金丝边的眼镜,气质温润谦和,不过在影视小说里,这种往往是杀人不见血的大魔头。 唐笑菲见他也像老鼠见了猫,规规矩矩坐进车里,隔窗与顾萌挥手道别。送走这位大小姐,顾萌抬手看表,竟然六点二十分了,她立马呼叫一辆网约车,急匆匆赶往B大。 她抓住一个同学,问篮球场在哪里,对方东南西北一顿瞎比划,听得她云里雾里。稀里糊涂走了十五分钟,终于抓到救命稻草——叁叁两两的女生结伴从她身边走过,嘴里蹦出李树的名字,说今天的比赛肯定很有看头。 顾萌找到指路明灯,跟随这几个女大学生,终于走到露天篮球场的入口。球场被铁丝包围,共有两块场地,但人群集中在右边那块,便可知有一场精彩赛事即将开场。 顾萌走进球场的时候,场内人头攒动,被围得水泄不通。新一代大学生营养条件倍好,个头顶高,衬得身高一米六的顾萌像小矮人,尤其她今天穿一双平底鞋,踮脚也没办法,只得拨开人群,钻着缝挤到前排去。 秦川不仅是教练,还兼职啦啦队队长,双手拿花球,教经管院的女生们如何摆姿势、喊口号。忽然瞧见从人群之中钻出一个熟面孔,含水的桃花眼左顾右盼,及肩的深棕色头发微卷,休闲风格的运动套装也难掩好身材。他对美女向来记忆深刻,热情地迎上去,也叫她一声“姐姐”,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盼来了。 顾萌狐疑地瞧他一眼,说:“你是阿树的朋友,叫秦什么来着?”她记得此男性格相当八婆,嘴上没个把门,和李树的沉默寡言是两个极端,倒也不想两个人能够玩到一块儿,也算是性格互补。 “秦川,秦始皇的秦,海纳百川的川。” 秦川自报家门,又到后勤补给处给顾萌拿来一瓶水:“李树去换衣服了,今天他是主力,姐姐你就等着看他的绝佳表现吧。” 难怪在场下寻了半晌,也没看到李树的踪影。顾萌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水,故作镇定:“其实我也不是专程来看他的,就是闲来无事,过来打发时间。” 秦川笑道:“我懂我懂,姐姐你瞧场上年轻力壮的球员这么多,要是看上哪一个,我去帮你要联系方式。” 顾萌没接秦大媒婆的茬。换作从前,她确实会多瞧几眼,毕竟满场都是水灵灵的男大,这和老鼠进了粮仓有什么区别? 但她脑袋里还是留着一块纯净无瑕的区域,在得知李树的心思后,这片区域慢慢扩大,让她的恋爱观也回到二十岁的水平,变得专注。虽然不一定喜欢李树,但很难不在意,除了木子木以外,再难容下第叁人。 裁判入场,耳边的喧哗声慢慢减弱,双方球员也陆续就位,但唯独不见李树。不仅是经管院的学生们在翘首等待,就连顾萌也跟着焦急,心想该不会是对手恶意偷袭,把李树打晕扔进小黑屋了吧? 19挡箭牌 这些只是她的胡思乱想,真正的主角往往是在最后粉墨登场。顾萌的身体忽然往下一沉,坚实有力的大掌落在她的肩膀。她甫一抬头,李树也伏低身体,与顾萌平视,浅棕色的瞳孔倒映出她的面孔:“抱歉姐姐,让你久等了。” 李树温热的呼吸几乎扑在脸颊,狭长的眼尾上扬,满是笑意。这让顾萌莫名红了脸,稍稍往旁边退了半步,努力平复胸口的小鹿乱撞:“你怎么才到呀,我们都等你好一会儿了。” 李树直起身,朝顾萌翘起脚尖:“我刚才回家新换了一双球鞋,所以才来晚了。” 这双球鞋是顾萌给他买的战靴,只在打联赛时才会穿,看得出他对这场比赛的重视。一来一回跑得太急,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,顾萌从包里拿出纸,给他擦汗,李树侧过脸,让她抬手不必太费劲。 擦完汗,顾萌嘱咐:“对方是业余球员,你还是得手下留情呀。毕竟都是同学,凡事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” 李树说:“姐姐好不容易来看一次我的比赛,不给我加油就算了,还要我给别人放水。” 顾萌戳着他的额头,又用教训晚辈的口吻:“别耍小孩子脾气,姐姐说这些话,是为了你好。” 李树忽然抓住她的手指,嘴唇贴在左手的虎口处,只差毫厘就能碰到顾萌的指尖,低声说:“我明白的,我不会让姐姐担心的。” 语毕,他缓步走到球场中央,场上的气氛瞬间被点燃,他也朝场下的观众挥手致意,女生们的尖叫声快要刺破耳膜。 而顾萌却在发呆,方才被李树抓住的手指微微弯曲,酥酥麻麻有股热意。在被她忽视的岁月里,李树不再是那个怯懦自卑的男孩,而已经长成一个她有些招架不住的男人了。 伴随一声哨响,顾萌回过神来,比赛开局三十秒,李树便投进全场第一个球。他和队友击掌,庆祝刚才完美的配合,又转身看向观众席,朝顾萌扬起嘴角,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夸奖。 顾萌朝李树竖大拇指,他脸上笑意更甚。比赛节奏很快,对方拿球进攻,李树便后撤到篮筐之下,凭着优越的身材条件,让他进能投球,退可防守,一跃而起抢到篮板,球权又回到自己手中,带球冲刺无人敢挡,站在三分线上轻轻一抛,又投中一颗空心球,比分显示0比5。 站在顾萌身旁的秦川咂两下嘴巴:“他真是强悍,把一场团队比赛打成了个人秀。” 顾萌听见这酸言酸语,心里倒是很受用,不过嘴上还是替李树谦虚几句:“毕竟阿树是职业球员,和他们比属于降维打击了。” 秦川嘿嘿一笑:“还是因为有姐姐在,李树才跟打了鸡血似的。他平日的打法其实偏稳健,或许今天没什么心理负担才放开了手脚。只是可怜了机械院那帮倒霉蛋,李树这一路切瓜砍菜,被打得是落花流水啊。” 顾萌看他一眼:“秦川小弟弟,你有这口才不去做解说,真是可惜了。” 秦川一本正经道:“不瞒你说,毕业后我还真去说脱口秀。脱口秀演员一抓一大把,但会讲脱口秀的篮球运动员,我应该是第一个吧?” 顾萌笑道:“那我得提前预定席位,免得你火了以后一票难求。” 秦川拍拍胸脯保证:“我必定会留最前排的vip座给你。” 比赛的上半场结束,李树一举拿下30分,而对手只有犯规罚球赚到的零星几分,状况惨烈。他径直朝顾萌走来,对秦川说:“我累了,下半场就交给你了。” 秦川摩拳擦掌,誓要在比赛结束时,把分差拉大到夸张的50分,说完便抄起篮球进场热身去了。 李树将宽松的球衣脱下,他打底还穿着一件白t。热汗浸湿了t恤,紧贴他的身体,呈现半透明的颜色,手指勾着衣领往外反复拉扯透气。 由于他是下蹲放松的姿势,顾萌能瞥见他的胸肌,剧烈运动过后充血紧绷,比平常瞧着更鼓胀,她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。李树知道顾萌在偷看,故意把领口拉得更低,能看见两颗深棕色的乳头,被汗水打湿闪着幽亮的光泽。 好不容易把秦川这个电灯泡支走,却又来了几个疑似球迷的女大学生。李树这才起身,问她们有何贵干。其中一个短发女生比较腼腆,另外几位倒是像给她壮胆的亲友团,嘻嘻哈哈地起哄,要女生把手里的功能饮料递给李树。 顾萌感叹这就是青春啊,浑然不觉话说出口带了一点儿酸味。李树拿过她手中的水瓶,对着瓶嘴喝了几口,低声说:“我有水了,谢谢。” 女生们看了眼李树,又看了眼顾萌,误会了两人的关系,连声说抱歉,随后讪讪离去。顾萌反应慢半拍,也悟到其中含义,轻轻锤李树一下:“你竟敢拿我当挡箭牌。” 这一拳打在身上不痛不痒,自然知道她没有生气。李树说:“我说过我还不想谈恋爱的。” “假如对象是姐姐呢?” 顾萌冷不丁打出一记直球,李树顿时头脑发蒙,周遭的说话声、尖叫声、哨声都被抽离,仿佛整个人置身于真空之中,心脏也因为屏息而缺氧,一点点地收紧。 顾萌忽然展颜一笑:“我的意思是——假如对方是像姐姐这样的人,阿树也不愿意谈恋爱吗?” 理智回笼,李树瞬间清醒。他没有说话,只在心底默念一句:“我愿意。” 20桌角 比赛结束,两边的分差是戏剧性的49分。秦川愤懑地挠头:“最后那一下就不该犯规,又让对手拿了个罚球……” 不过这种遗憾无伤大雅,秦川在下半场表现突出,倒也成功分散了大家对李树的关注度,观众将秦川围住,纷纷给他递水递毛巾,让他也享受一次万众瞩目的优待。 沉蓝在看台上找到隐在人群李树,叫住打算跟随观众们退场的他:“李树,待会儿我们打算去吃烧烤,你也一起吧。” 李树不大乐意参加这种无意义的聚餐,一帮人又要撸串喝酒到凌晨。他现在困乏得很,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层面的,只想回去睡一觉就好。 顾萌推搡着他:“你还是去吧,别辜负了同学们的好意。” 李树反问她:“姐姐要不要也一起去?” 沉蓝也帮腔:“姐姐也来吧,人多更热闹。” “不了不了,姐姐明天还要早起上班,就不陪你们一起玩啦。” 顾萌倒是想去,只是年龄差摆在这里,与这帮天真烂漫的大学生存在代沟,担心说话冷场,让他们玩得不自在 沉蓝也只是客套一句,她的目标人物一直另有其人。但李树看顾萌不去,他也打退堂鼓:“我明天也要早起训练……” “瞎说,教练这几天都不在A市,你训哪门子的练?” 秦川一把揽住李树的脖子,身上的汗臭味让李树皱眉头。秦川说:“你可别背着我们又偷偷卷,咱们约好了,今晚要不醉不归,你可不许当逃兵。” 李树嫌弃道:“谁跟你约好了,你要喝找别人喝去。” 沉蓝被逗得呵呵地笑,顾萌也说:“你就和他们一起去吧,我会给你留门的。” 李树再叁推辞,还是逃不脱秦川的软磨硬泡,只得将球衣交到顾萌手里:“姐姐帮我把球衣带回家吧,泡在水盆里就可以了,晚点儿我到家用手洗。” 顾萌知道他不愿浪费水电,区区一件衣服,还用不上洗衣机。她说:“没事,等会儿和我的衣服一起洗吧,我会放消毒液的。” 她伸手去接球衣,李树却攥紧了不撒手,一时之间僵持不下。他幽深的目光像饭粒子似的,黏在顾萌的脸上。顾萌担心他再多盯两秒,另外两个聪明人会看出什么端倪,她轻声呵斥:“快去吧,别让同学们等急了。” 李树这才松了手,最后深深地看她一眼,就被秦川架着胳膊拽走了。球场上的观众们四散,剩下几个打野球的男生,嬉笑打闹好不自在。 顾萌又发了一阵呆,这才慢吞吞地离开球场。夜晚的大学校园同样热闹,有社团招新的活泼女大,往她手里塞传单,恐怕是今天这身运动服减龄,把她错认成小学妹。 到家后,顾萌也懒得开灯,仰倒在沙发上,闭目养了会儿神。不到十分钟,又拿起手机,她的脸被屏幕照亮。先是点开视频软件,木子木上一回更新视频还是在两周前,随后又点开微信,对话框里是她今天上午九点钟发的早安表情包,一只可可爱爱的小兔子,可自打昨晚分开后,对方没有再主动给自己发过讯息了。 熄灭屏幕,顾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。她不是傻子,男人一旦不主动,甚至与她玩暧昧的想法也没有,那便是没有后续的发展。 不过她也没吃亏,该占的便宜一个也没落下,唯独没有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,他是刻意隐瞒身份,不想被无谓的人士打扰。 至少有一段短暂共处的时光,可以供她反刍回味,只可惜下次遇见一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,又不知猴年马月了。忽然眼前闪过李树的脸,顾萌蹭地一下坐起身,自言自语道:“就算再空虚寂寞,你也不能打阿树的主意啊……” 可这种龌龊的想法在脑子里生根发芽,便一发不可收拾。顾萌动用各种伦理道德洗脑自己,李树只是弟弟呀,是她看着长大的弟弟呀,姐姐怎么可以对弟弟有非分之想呢? 但他的球衣就搭在沙发的靠背上,有种莫名吸引人眼球的魔力。顾萌拿起球衣,脑子里想的是把它扔进洗衣机,但却又将脸贴上去,嗅着李树的味道,一丁点的汗味混杂着沐浴露的清香,和她使用的也是同一款,熟悉却又上头。 又想起他温暖有力的手掌握着她的手指,还有不输给木子木的绝佳好身材,看着自己的眼神,混着不清不白的情愫,让人沦陷在他那深不见底的幽暗眼眸里。 顾萌的脑袋嗡的一下变得昏沉,身体也跟着不爽快,不如干脆洗个澡,让自己能清醒一点儿。她把里里外外脱了个干净,内衣内裤也躺在脏衣篓,先把外衣放进洗衣机。 她把李树的球衣塞进洗衣机前,又看了半晌,然后套在了自己身上,宽松的球衣被穿成连衣裙。 站在镜子前,她化身成篮球主题情色片的女主角,宽松的领口露出大半的乳球,球衣下摆刚好遮住腿根,空荡荡的露出两条细直的腿,内里未着一物,稍加动作就能看到浑圆的屁股和湿黏的小缝。 瞧着镜中眼神迷离的自己,小腹仿佛有火在烧,腿根也溢出几分湿意。顾萌身旁摆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桌,桌面的高度刚好及腰,桌角虽然做过防撞的处理,被打磨得圆钝,但假如用来自慰,却又硬得刚刚好。 顾萌张开双腿坐上去,冰凉的质感激得她浑身颤抖,阴唇的薄肉像被雨水淋湿的蝴蝶张开翅膀,软趴趴地依附在桌面,前前后后的拉扯,留下一道暧昧的水痕。 阴蒂因为摩擦而充血,周围密布的敏感神经一根根拉扯着顾萌的情欲,将她重重地抛往天空,然后又急速下坠,大起大落带来别样的刺激感,她的瞳距逐渐失了焦,脸上露出快活的笑容。 胯部的肌肉随着她腰部的摆动震颤,冷硬的桌角蛮不讲理地撞击穴口,勾连出更多热烫的花汁。顾萌捏住一对软乳,搓揉敏感的乳尖,仰头眯着眼睛轻吟,从无序的语气词变成具体的音节,嘴里嗯嗯啊啊唤着李树的小名:“啊啊……阿树……好棒……” 21请求 李树这头也提前散了场。今晚不凑巧,他们常去那家的烧烤店闭门歇业,另找几家也是人满为患,排队等座少说也是半小时起步。 眼看李树耷拉着眼皮,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,除了秦川以外的其他人,兴致也不高,沉蓝只能宣布今晚的宵夜局取消,另选一个好日子再约。 一群人之中,只有他不住校,道别后和他们走了截然相反的方向。离公寓倒也不是很远,五六分钟的脚程就能到。 他想顾萌或许还在洗澡,就在小区的秋千上坐上一小会儿,打发时间。一双长腿无处安放,只得伸直了,后脚跟磕在前方的沙地上,随着身体的晃动,划出两条浅浅的沟。 顾萌早上给他的微信小号发消息,他其实有看到,但刻意没有回复。他知道顾萌想睡他,可他的感情观还停留在上个世纪,说好听是纯情,说难听点儿是古板,他不甘心只当个没名没分的床伴,可是真到谈情说爱那一步,他又该用哪个身份去面对她? 越想越容易钻牛角尖,当下的状况几乎无解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了,李树便坐电梯上楼。 他动作轻巧地开了门,还未关紧,呻吟声入耳,若不是之前和顾萌有过亲密接触,也不会知晓她动情时会发出如此甜腻的叫声。 一刹那李树被愤怒冲昏头脑,门把手快被他握得变形,以为她是约会了第二个木子木,带到家中大行苟且之事。 但紧接着的一声“阿树”,这种愤怒转变成了惊诧,他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,只记得把门关紧,不让这脸红心跳的叫声外泄。 入户玄关处做了一面装饰柜,本意是分割空间,却恰好挡住李树的身体。室内被黑暗笼罩,只有靠近浴室的方向,点亮一盏模糊的小灯。他借着黑暗和柜体的掩饰,才敢探出半个头颅,看清屋内的情形,瞳孔骤缩。 顾萌穿着他的球衣,宽大的下摆遮住她亲狎的动作,但仔细听隐隐约约有黏腻的水声从摩擦处传来。她叫着自己的小名,咿呀地哼了一阵,身体忽然颤抖,腿间流下晶莹的水液,滴滴答答落在地板,凝成一滩水洼。 顾萌忽然朝这边看,李树立马回头,脑门有根筋一直在狂跳,股间的性器也迅速抬了头, 而顾萌还未尽兴,赤脚走到客厅,把窗帘拉紧。取出一条厚毛巾,铺在沙发,便敞开腿坐了上去,用更加灵活的手指去戳弄湿软的穴眼,引出更多的淫水,臀肉之下压住的球衣也被水液打湿了。 而李树与她的直线距离不过五米,蜷起身体躲在玄关,捂紧了嘴巴,沉闷的喘息声被他通通咽了下去,两眼赤红。他的另一只手握住性器,跟着顾萌哼吟的节奏,忽慢忽快地撸动着。 顾萌因为高潮到来而发出的短促尖叫从沙发那头传来,李树咬住掌心的硬肉,从鼻腔发出一声粗喘,性器剧烈地抖动,脸颊沾上湿热粘稠的液体,他低头看见从鲜红的龟首里迸出一股股的浓精,射得太急太猛,都溅到了自己的脸上。 圈在手中的性器尚未消软,李树的大脑混沌不堪,理智渐失,甚至涌出一个可怕的想法——既然顾萌想着他在自慰,倘若再叫一句他的名字,那他便如她所愿,冲出去将她抱回自己的房间,要给予她比自慰舒爽百倍的快乐。 但顾萌捡起湿掉的毛巾和球衣,缓步离开了客厅,不多会儿便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,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念想。李树单手撑墙站起身,扯了一张纸巾擦掉脸上半干的精斑。地板上反射出一道水光,入了他的眼,恐怕是顾萌高潮时喷出来的水,藏得太隐秘,没被她发觉。李树便蹲下身体,用手里的旧纸巾擦干净,帮助她消灭证据。 顾萌洗了个温吞的热水澡,冲刷掉身上的黏腻,换了一条轻便的睡裙,吹干了头发,叼着电动牙刷看剧。 她走出浴室,便看到李树双手抱胸坐在沙发。他坐着的那块区域,正是自己自慰时坐过的地方,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,幸好方才的放浪形骸没被他发觉,不然不知该用各种表情面对他。 她佯装淡定:“这么早就回来啦?没和同学们多玩一会儿吗?” 李树张嘴说话,声音仍有些沙哑:“聚餐取消了。” “这样啊。” 顾萌心虚,不敢和李树做过多的交谈,打算将洗好的衣服晾到阳台,就回屋睡觉。然而打开洗衣机的盖,里面空空如也。 李树开口:“衣服我已经晒好了,扔在脏衣篓里的衣服我也顺手搓洗干净了。” 顾萌瞧着阳台上的晾衣架挂得满满当当,她那一整套粉色蕾丝的胸衣和内裤,也被窗外的风吹得左摇右晃。 顾萌别扭道:“阿树,姐姐的内衣以后就不用麻烦你动手了。” 李树却向她靠近,小小的身躯被他的阴影笼罩,顾萌莫名觉得局促和紧张。李树抬手,顾萌下意识后退几步,倒是被李树揽住后腰,手指蹭过她的嘴角,捻下一点儿牙膏沫:“姐姐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,脸都洗不干净?” 顾萌抿抿嘴唇,语气变得严厉:“快放开我,阿树。” “我不要。” 李树将顾萌圈在怀中,低头埋在她的肩窝,感受她的体温和心跳,握住她的手,十指相扣,不给她机会逃脱:“姐姐刚才做的事,我全部都看见了。下次别穿我的球衣了,上面全是汗水,会把你的身体弄脏的。姐姐想要什么,我都可以给姐姐……请姐姐不要拒绝我,好不好?” 22玩弄 顾萌眼前一阵眩晕,顿时失去思考的能力,想挣开李树的手,却被他握得更紧:“阿树,我是你的姐姐,我们这样是不可以的。” “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,没有什么不可以的……哪是亲姐弟,我也不会畏惧的。” 李树眉目低垂,向顾萌倾诉着情意。他将身体的重心往她身上压,两人的体型相差悬殊。顾萌承受不住重量弯腰往后退,快要往后跌倒时,忽然被李树拦腰抱起,惊慌之下搂住他的脖子,下一秒便跌坐在床上。 李树也跟着上了床,柔软的床垫顿时下陷了几公分,随着他一步步地往上爬,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。 顾萌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,做着最后的抵抗:“阿树你冷静一点,刚才是姐姐错了,姐姐不该用你的球衣做坏事……” 李树抬手打开床头的灯,柔光照耀之下,给顾萌脸蛋镀了一层金边,脸颊泛着红晕,真是可爱又诱人。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在说些什么,他都听不进去,现在他只想亲吻她。 “阿树……唔……” 第一次在光线充足的环境下与顾萌接吻,才知道她也会羞得闭紧眼睛,之前在pub和车里的胆大妄为,原来不过是她的虚张声势罢了。 顾萌的身体原本还僵硬,随着这一吻的加深,她张嘴想要呼吸新鲜空气,李树的舌头忽然滑了进来,两瓣嘴唇被迫张得更开,吞咽着对方的气息,这下彻底软瘫在李树的怀里。 李树捏着她的下巴,亲一次还不够,还想来第二回,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勺,从脸颊亲到脖子,又咬住她睡裙的肩带,一点点地往下拉扯,齿尖嵌入她胸口柔嫩的皮肤,含在口中满是馥郁香甜,留下一圈淡粉色的齿痕。 顾萌被胸口湿意和疼痛唤醒残存不多的意识,双手抵在李树的肩膀,怎么推却也纹丝不动。她后悔当初让李树去体育,练就一身铜墙铁壁,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一只无力反抗的小白兔,轻易被他扑倒咬破喉管,然后吃干抹净。 李树察觉到身下人的反抗和惊恐,微微蹙眉。她面对木子木时,像一条美丽却又致命的毒蛇,主动纠缠依附于他,心情莫名地变得不顺畅,像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似的,自己吃自己的醋,真是有一种荒谬的喜感。 不过在没有备好计生用品的情况下,他是不会肏她的,还不至于精虫上脑到做出实质性伤害到她的行为,不然这和强奸犯有什么区别? 可他忍了太久,前几次的挑逗,他只能忍气吞声,碍于假身份不敢多越雷池一步。但今天他有绝对的主导权,换他来为顾萌服务,让她一点点抛弃世俗的成见,直至有朝一日能征服她的身心,心甘情愿地向自己张开双腿。 顾萌的腕骨纤细,李树单手便能将她的两只细胳膊握紧,反手剪至身后,脱掉t恤撕成细条,牢牢地绑紧。她的睡裙松松垮垮落到了腰际,一对酥软的乳轻微摇晃,两点嫩粉挺立成红梅,颤巍巍的引人采撷。 顾萌瞧着李树赤裸着上半身,将她的手绑紧时,胸肌贴着她的肩头,随着动作一下一下地跳动。李树腰腹的区域布满青紫突出的血管,双膝点地跪在床上,运动短裤贴合着胯间,隐隐可见柱形的轮廓。她目测长度和粗细,和木子木旗鼓相当,反抗的意志被男色诱惑后,薄得像晨间的朝露,见了光便立马消失不见了。 她脑海里忽然响起唐笑菲的那一句至理名言:“感情很难做到两全,要么就厚脸皮,去追你喜欢的人,要么就坐享其成,选喜欢你的人。” 感情的天秤悄悄产生了倾斜,如果试着接纳李树,也不失为一种正确的选择。顾萌稍稍并拢膝盖,软声嗔道:“阿树不可以对姐姐太野蛮,不然姐姐以后都不理阿树了。” 听着她带着嗔怪意味的话语,李树只觉胯下一紧,比任何催情剂都管用。他小心地扶着她的身体,让她卧躺在自己的怀中:“我不会让姐姐难受的。” 粗硬的性器顶在顾萌的后腰,蹭得她小脸微热。李树稍稍使力,便分开并紧的双腿,滚烫的掌心贴着微凉的皮肤缓慢抚摸,大腿内侧的软肉温润得像水,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在手里。 手指勾住她小巧轻薄的内裤,褪至膝盖的位置,从腿心溢出的淫水被拉扯成丝,与那方小小的布料粘连,李树轻轻一捏,水线便被他掐断了。 顾萌的身体不由得轻颤。李树拨开她紧闭的花缝,穴眼被淫汁粘住,形成一道天然透明的水膜。阴蒂也被水液包裹,李树试图揉捏小小的肉豆,滑溜溜的,总是捏不住。 顾萌被他摸得浑身酥软,之前便有过自慰,穴里还残存着滑腻的汁水,被李树这么一撩拨,统统排了出来,流到他的掌心之中。 李树将手中的粘液均匀地涂满她的软乳,油光水亮,还散发着淡淡的腥甜,顾萌的脸红如同被火烧,圆润的乳在李树的揉弄下变换成各种形状,乳尖也硬得发疼。 她眼中闪过一丝愠色,自己真是错看他,以为他真是纯洁如白纸,没有一点儿邪念。实际上觊觎她许久,终于被他找到机会,今日的场景不知在脑中模拟演练多少回,实战起来才会如此熟练。 李树的嘴唇贴在她耳边,轻声喃喃:“姐姐好敏感啊,我只是随便摸一下,就湿得不像话了。” 正经人说下流话更加性感,顾萌小腹一抽一抽地缩紧。他玩腻了她的乳,又回到柔软潮湿的腹地,找到那一方小小的吐着花汁的穴眼,曲着食指,轻轻地挤了进去。 sp1三人行 “姐姐,快醒醒。” 顾萌头痛欲裂,睁开双眼,李树守在她旁边,脸上满是忧虑之色。 她张张嘴巴,干涸得很,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沙哑:“现在几点了?” 李树说:“七点了,姐姐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?” 顾萌一连熬了两个大夜,总算是把一个难搞的项目收尾,申请提前下班,一到家倒头便睡,若不是李树叫醒她,她能睡个一天一夜不带醒。 但不知是睡得两眼昏花,还是加班过度产生幻觉,眼前竟然出现了两个李树。其中一个李树还戴着口罩,和之前她看过的网黄木子木有几分相似…… 不对! 顾萌睁大眼睛,站在李树身后的那人,正是木子木本尊。与李树的忧虑焦急不同,他仍然是一副淡漠的样子。 顾萌有些结巴:“那个……木木你怎么在这里?” 两位男士对视一眼,李树撇嘴:“是这位先生送你回来的,姐姐不记得了吗?” 顾萌撑起身体。她的记忆模糊,实在是想不起睡醒之前发生的事。 木子木也开口:“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,我就先走了。” “等等,”顾萌起身一把拉住他的手,“既然来家里做客,就多待会儿再走吧。阿树,去洗点水果拿给客人吃。” 李树当下冷脸,不满地瞪木子木一眼,扭头冲进厨房。顾萌担心他冒犯,连忙解释:“这孩子之前不是这样的……可能看你是个陌生人,还是有几分警惕心。” 木子木徐徐道:“我看他不是警惕,倒更像是审视情敌的目光。” 这下换顾萌窘迫:“不可能,阿树没有这个心思,你别冤枉他。” 只不过李树待在厨房的时间有些久,等了十多分钟,还没见他出来。顾萌担心发生什么意外,便也到厨房一探究竟。 厨房的推拉门紧闭,玻璃上贴着防油污的贴纸,看不清里面的情况。顾萌小心地拉开门,水槽里摆着一碗草莓,水龙头的水哗啦啦流个不停,满到溢出来。而李树背靠冰箱,满脸写着不悦。 顾萌拧紧水龙头,轻斥道:“你是怎么了,摆着一张臭脸给我们看。” 李树质问她:“姐姐,那个男人是谁?” 顾萌顿了顿:“他……是姐姐的朋友……” “是男朋友吗?”李树的声调忽然上扬,“还是炮友?” “你是从哪里学来这些词!” 顾萌被李树的话激怒,抬头瞪着李树。奈何他比自己高了一截,再怎么装凶,都是一股虚张声势的感觉。李树抓住她的肩膀,忽然把人钉在冰箱,额头抵着额头,语气凶狠:“姐姐不准和这种来历不明的野男人上床。” 顾萌脑中警铃大作,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思,真被木子木说中,李树竟然真的对她抱有别的心思。但还未等她反应过来,他的嘴唇便贴上来,攻势过于凶猛,甚至咬破她的唇皮,齿间有淡淡的铁腥味弥漫。 “阿树……你住手……” 顾萌的剧烈挣扎激发李树更多的兽性,扯掉她的腰带,牛仔短裙应声落地。他把膝盖往上顶,隔着内裤磨她的腿缝:“姐姐,我也可以让你舒服啊……” 腿心被磨得越来越湿,顾萌说话声中也带着喘息:“哈啊……阿树……不可以……不可以碰那里……” “哪里,是这里吗?” 胯下忽然一凉,内裤滑落至脚踝,粗长的手指挤进去,弄出咕啾咕啾的水声。 顾萌忍着穴里传来一阵阵的酥麻快感,低声哀求:“屋外还有人……求你了阿树……不要在这里做……” 李树置若罔闻,释放出滚烫的性器,还未等她足够湿润,便狠狠挺进。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,反倒是酸胀酥麻的感觉更多一些。臀部被李树完全托住,双脚离了地面,只能被迫夹紧他的腰,支撑点落在了交合处。李树一下一下重重地把她撞在冰箱门上,后背被嗑得生疼。 顾萌抱他,嗯嗯啊啊的乱叫:“轻点……阿树……姐姐的肚子快被你顶穿了……” 李树像头不知疲倦的牛,埋头咬住她的肩膀,犁得越发用力,进得也越发的深,浅窄的穴被填充成他性器的形状。 就在顾萌快高潮时,木子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:“诶呀,战况这么激烈呀。” 顾萌心下一惊,紧张地夹紧穴中的性器,而李树的手指几乎要陷入她的臀肉中。木子木缓步走了过来,揩了一把从两人交合处溢出的淫水,抹在顾萌的臀缝:“介不介意我也加入?” 顾萌满眼的不可置信。而方才大吃飞醋的李树,掰开顾萌的臀缝,划分领地:“姐姐的小逼已经是我的了,你只能走后门。” 木子木却表现得大方:“无妨。”手指缓缓插入后穴,将阴穴涌出的水液抹进干燥的褶皱,陌生的快感袭来,她的身体又是一阵震颤。 顾萌气得大喊:“你们两个混蛋,都不征求我的意见,就擅自做决定!” 李树小声地说对不起,但下身耸动的频率和力度都不减。木子木倒是我行我素,紧闭的小菊穴扩张得差不多了,才释放出他肿胀的性器,顾萌偷偷看了一眼,两人旗鼓相当。 李树的尺寸已经够超标了,再来一根,顾萌觉得会被他们玩到合不拢腿。木子木贴上来,前后都贴着男人硬邦邦的身体,夹在中间动弹不得。 “姐姐,我进来了哦。” 这声姐姐,是木子木喊的,顾萌尾椎骨一麻,菊穴被缓慢地撑开,泪水也跟着滴落:“好涨……” “嗯……” 木子木在身后发出满足的喟叹,被李树听见了,极度不满,他掐着顾萌的腰狠狠抽插,也激起木子木的胜负欲,捅得更深更狠,要比一比谁先让顾萌高潮。 被前后夹击的顾萌,脑袋被搅成浆糊,两个男人越来越过分,为了让她尽快高潮,玩弄她的两个穴便罢了,连舌头、耳垂、乳头、阴蒂这些敏感地带,也都不曾放过。 两颗硕乳被木子木握在掌心把玩,可怜的阴豆逃不出李树手指的夹击,快感层层堆积,哭也无济于事,穴里湿得像失了禁,淅淅沥沥往外泄着淫水,意识也逐渐模糊…… 李树忧心地瞧着躺在沙发上的顾萌,她眉头紧锁,脸颊绯红,嘴里一直喊着“不要不要”,恐怕是在做噩梦。 “不要!” 顾萌猛地弹起身体,同时睁开眼睛,把李树吓得后退几步。他连忙问道:“姐姐怎么了,是做噩梦了吗?” 李树衣衫完整,眼中满是忧虑,没有一丝情欲。顾萌环顾四周,也没有木子木的身影,这才松了口气:“原来只是个梦啊。” 李树说:“姐姐睡了好久,还没吃晚饭吧,我去洗点水果给你吃……” 顾萌一跃而起:“我自己去洗吧,不用麻烦你了!” 说完她便冲进厨房,担心梦中的剧情会成真。站客厅里的李树,低头便看见沙发的垫布上有一圈醒目的水痕,摸上去有几分湿润粘手。他眸色微沉,大手一挥,便把垫布扔进洗衣机里。 23指奸 就算是和木子木有过边缘性行为,但对方有自己的底线,始终没有进入过自己的身体,顾萌不至于太忌惮。 可李树不一样,这毛头小子急不可耐地想占有她的全部,前戏还没做足,便用手指头去捅她未经人事的穴。 她的小穴紧得要命,平日自己去玩,都不敢弄得太深,不然会有几分痛感。 而李树将小半根指节都埋了进去,粗糙有力,顾萌顿时变了脸色:“阿树不要……好疼……快拿出来……” 李树不是第一次进她的穴了。那日在酒店里,念在她喝醉酒尚未清醒,只是浅尝辄止。虽然不能插进去,但必要的扩张适应可不能少,他的性器可比手指粗上好几圈,这么点儿程度就受不了,未来若是真做起爱来,这过分紧窄的小穴恐怕会被他撑裂。 “姐姐别怕,多弄几次便好了。” 李树像哄孩子似的哄着顾萌,但手上的动作却很色情。指腹撑着穴口的薄皮划圈,穴肉受到刺激往里收缩,吞咽着他的指节。 顾萌高耸的眉心逐渐平坦,眼中蒙着一层轻薄的水光,被异物侵犯的不适缓慢转变成快感,往下身涌入,李树便又挤进第二根手指。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,朝李树甩去一把眼刀,倒不是因为不适,只是责备他的过分行为。李树从喉咙里发出轻笑,稍稍加快抽插的速度,噗啾噗啾的弄出了些水声,他低声问:“姐姐,还可以再加一根吗?” “不可以……” 顾萌知道李树征求她的意见,只是走过场而已,他被欲望蒙蔽了眼睛,礼仪廉耻早就成为摆设。第叁根手指进去时,顾萌也迎来今晚的第叁次高潮——虽然都是拜李树所赐,但前两回是自渎,这次却是在他的玩弄和注视之下喷了水,快感更上一层楼。 顾萌是彻底没了力气,软在李树怀里,腰腹酸麻,穴口断断续续地泄着水,落在他的胯间,温热又潮湿。 缓和一会儿,她才恢复了些力气,但顶在她腰眼的性器却不见得疲软。顾萌以为李树下一步便会掰开她的腿,用那根粗热的肉棒狠狠地捅开她的穴,惶恐之中又有些兴奋。 偏偏这时李树戴上君子的假面具,不仅解开她的束缚,替她做清理,甚至贴心地换了一张干净的床单。 顾萌揉揉手腕,抬眼看他胯间的硬包:“阿树,需不需要姐姐帮你呀?”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小的期待。 李树虽然硬得厉害,但时间不早了,若是真的与她做爱,以他的体能和持久度,至少要弄到下半夜才能满足,明天可是工作日,顾萌可遭不起这种折腾。 李树动作温柔地揉着她的头顶,又变回乖巧听话的弟弟:“姐姐不用管我,我可以自己解决。” “好吧。” 顾萌眼看李树捡起破破烂烂的t恤,走进浴室。隔着一道门,也能听见他的喘气声,甚至能想象到他握住粗硬的性器,低头快速撸动的模样。 她不是没有看过李树的性器,只是那会儿他年纪太小,还没有性别意识,洗完澡赤身裸体地跑到顾萌面前,两条腿之间垂着小小的肉条,还是鲜嫩可爱的粉红色。 谁曾想那看似无害的生殖器官,竟然会变得如此狰狞可怖。少女时代的顾萌好奇心重,偷偷拿手指弹过小李树的小鸡鸡,如今遭了报应,被他玩自己的小穴玩到高潮迭起。 在她陷入回忆的短短十分钟里,李树便从浴室里出来,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,又爬上顾萌的床。床宽一米五,顾萌自己睡倒是绰绰有余,但再加上一个身材高大的李树,顿时变得拥挤不堪。 李树趁此机会将顾萌揽进怀里,低声说:“好久没和姐姐一起睡了。” 顾萌愣了愣。原来忆往昔并非她的专属戏码,他们从小到大经历了太多,另外一份回忆拷贝放在李树的脑袋里,他自然能挑选出一两个片段来倾诉衷肠。 本该赶他下床的刻薄话到了嘴边,又被顾萌咽进肚子里。才发泄完肉欲,她已然进入柏拉图式的贤者状态,心中又涌出一点儿亲情,任由李树这么搂着。 黑暗之中,李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模糊而梦幻:“姐姐会怪我今天对你做了过分的事吗?” 哪壶不开提哪壶。顾萌有意回避这个问题,是因为她心里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:“……我不怪你,都是姐姐不好,让你误入歧途。” 李树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,叹气:“姐姐,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。” 顾萌嘀咕:“确实,你不管在哪方面……都是个成年男人的模样了。” 李树一阵闷笑,笑得顾萌面红耳赤:“嗯……原来作为男人的我,也能让姐姐满意。” “以后不许再这样了。” 顾萌试图扳回一点儿做姐姐的威严,但两人如同一对爱侣,四肢交缠搂在一起,实在是没有半点儿说服力。而李树的话更是火上浇油:“姐姐宁愿自慰,也不想和我做爱吗?” 顾萌沉默。她其实想到快发疯了,老天爷不知给她下了什么诅咒,对一个卖肉的擦边博主心动腿软也就算了,现在又馋上自己的弟弟,莫非她已经欲求不满到是个男人就可以睡她的可怕程度? 李树知道她在纠结什么,低声说:“姐姐不需要有心理负担,外面的男人都很脏,如果姐姐有生理需求,我可以帮姐姐解决烦恼。” “stop!” 李树越是摆出这副甘之如饴的低姿态,顾萌心中的愧疚感就越重:“阿树你没必要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,这世上的好女孩有很多,你不必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。” 李树冷声说:“所以姐姐的意思是拒绝我了吗?” 顾萌心乱如麻,终于给出答案:“……你可以这样理解吧。”